一车五十文,煤若干,这时代并不值多少钱,一贯钱买的足够用一个月,平均一天三十多文,再加上若干辅料,拢共每天的原料成本不足一贯,也就是一千文。
工厂日产卫生纸两万卷,如果每一卷卖一文钱的话,收入就为两万文,相比一贯的成本来说,那简直不算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看着原天承的计算,小葱和小怜两眼刷刷的放光,看着原天承就像看着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似的。
“天承,你太厉害了,奴奴嫁给你,真是……”小葱一时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憋的脸色通红,憋出一句话:“奴奴一定把钱管好。”
“天承,这可比糕点赚钱快多了。”小怜也一脸的崇拜。
“原小郎君,你真是屙金尿银呀。”小红痴呆呆的说。
“这是怎么说话,那样我还是人吗。小红,提醒你,一定要注意语言表达方式!”
在经过一周的调试磨合,让每个人熟悉生产线,熟悉操作流程,一再重申安全生产条例,以及几次修改瑕疵之后,流水线终于稳定的开始运行了。
小怜在东市租了一间铺子,打出葱怜商社的招牌,小葱亲自坐镇。
“年兄,这铺子怪啊,你看它的东西,就一样。”
“贤弟,的确是怪,这纸软的好像面条,能干什么用。”
“年兄说的是,你看这纹路,墨汁沾上去就四散,一个字也写不成呀。”
“也不能写字,也不能作画,还敢开纸店呀!”
幸亏原天承不在场,否则他一定会如蜡笔小新里面的鱼店老板似得,哭着说:“费什么话呀!我这根本不是卖书写纸的,这是卖擦屁股纸的店呀!”
新生事物被人接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这都在原天承预计之内,面对连续三四天的惨淡经营,小葱很是沮丧。根本连一卷纸都没卖出去!
吃过晚饭,躺在床上,撅着小嘴说道:“天承,咱们的卫生纸卖不动,没一个人买的。我都急死了。”
“别急,”原天承拍拍她越来越圆润的肩膀说道:“新产品被市场接受需要一定的过程。也需要一段时间,还需要一些模范带头人物。”
小葱赶紧点点头。虽然郎君嘴里的话有许多新的词语,自己一时听不懂,但那是因为自己太笨了,跟不上郎君的思想。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万一郎君跑的太快了,岂不是把自己丢了。所以小葱不管懂还是不懂,都会把原天承的每一句话牢牢记住,然后细细思索。
“过两天就会有人大批购买,铺子里的货要备足。”
今天小怜吃了午饭就来到钱大娘家。平日里她总是晚饭后演出前才来,不过今天她是特意早过来一点。按照原天承的安排,她送了一批卫生纸给相熟的姐妹。算来今天也差不多该用尽了。小怜相信,只要用过一次卫生纸,就再也不肯去拿什么厕筹了。不怕她们不来找自己。
果然,陆陆续续的姐妹们来到钱大娘家,找小怜。目的只有一个,还想要卫生纸。不过小怜却不肯白送了。她指点她们去东市葱怜商社去买。一文一卷,便宜的跟不要钱似的。
小葱紧接着就迎来了销售狂潮。每个姑娘都派人来买,一买就是十卷二十卷的。反正这玩意也轻,虽然体积大了点,但是人家商社提供捆扎绳,十卷一捆,拎起来就走,很是方便。
不怕不识货,就怕人抢货。记得有一年沿海城市,有人因为谣言去抢超市里面的盐。要知道都二十一世纪了,要知道中国的盐多的每人论吨买都可以,单依然大把人去抢盐。所以这抢货的心思,古今同理。
大家伙儿一看这冷灶变热了,竟然有人抢购卫生纸,虽然很多人还不知道这破纸能干吗用,但是才一文一卷,不买白不买,便宜呀,抢购!现在是大唐的盛世,盛世就是说大家衣食无忧,有闲钱消费。
一文钱已经是大唐的最低币值了,这样一文钱,能买回来一卷大家都抢的卫生纸,也算不亏。
很快,小葱的库存就清光了。
几万卷,换回来几万文钱,一千文是一贯钱,几万文就是几十贯钱。十贯钱是一锭金子。一天的狂销,竟然换了几锭金子回来,简直跟做梦一样。虽然这一天高强度的销售让小葱双臂收钱收到发麻,但是她浑然不觉。
日进斗金。小葱躺在床上,就感觉房顶上噼里啪啦的掉金块,把自己砸的那叫一个痛快。突然间笑醒了,才发现自己是做梦。然后也不穿衣服,只带个小红兜肚爬到床头,打开小木箱,看见那些金锭安稳的躺在里面;又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却没一点疼痛感,正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就听原天承愤怒的说道:“没事你掐我干嘛!傻小娘子。”
小葱吐吐舌头,把箱子小心的关好,落了锁,把钥匙压在自己枕头下,感受到自己脑袋下硬硬的东西,才踏实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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