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中的重点就是陈喜梅那彪悍的富有预知性的充满着无限遐想的“伍佰圆”收据,乌烟瘴气的木船社空气中到处都透着丝丝的邪气。
赵远山还没有换上工作服登上驳船干活,平时跟陈喜梅处得来的黄巧慧就多管闲事的来到船帮,蹲下身子冲船舱下面铲锈的秦昌荣、郑日宏、郭豆腐和姚大江这四人落井下石的大笑道:“四位大姑老太爷啊,上个月你们合起伙来欺负赵远山这个老实头子,跟弟子【陈喜梅的小名】跟你们着急发狠,当着大伙的面打赌发誓,你们四个还记得啊?”
获知消息的四人刚才就在商量着如何对付陈喜梅和赵远山,赵远山倒还好说,平时上班除了卖力气干活根本就不会多嘴多舌,只要四人不主动挑起话头,估计赵远山也不会提起陈喜梅的赌咒,但陈喜梅这个疯女人可就不好说了,以她平时的言行作风,拿起菜刀逼着四人上门磕头认错的可能性比较大。
当然,他们四人完全可以不当回事,也完全可以当作大脑失忆,但这无异于顶着陈喜梅对干,有意挑动陈喜梅的怒火,暴走中的陈喜梅一旦动起手来,抄家烧房子的事情都有可能干得出来。
四人最后还是没有商量出一个对策,正一筹莫展中,黄巧慧自撞枪口,秦昌荣不留口德的举头大骂道:“你这个老尖逼,见缝就钻啊,陈喜梅打赌发誓跟你有什么雕关系啊?”
木船社中有哪个老妇女是好相与的,个个都可以称得上女中豪杰,黄巧慧与陈喜梅相好,自然也是一等一的泼皮,只见她大笑着回道:“我没有雕,自然跟我的雕没有关系。你们四个都是大|鸡|巴头子,自然有雕说雕话【比喻说话算话】,跟弟子就等着你们四个姑老太爷去她门上磕头喊奶奶呢!”
黄巧慧的一通嘲笑,把四个大老爷们的鼻子都给气歪了,郭豆腐顺手就把手中的除锈铲扔了上去,姚大江倒是不屑用“逼逼雕雕”的词汇与女人对骂,直接吼道:“好男不跟女斗,你还不滚上岸去!”
黄巧慧避过投射过来的除锈铲,爽朗的笑着并扭着她的肥臀转身离开,留给四人一串更加恶心的嘲讽:“你们四个姑老太爷上门磕头的时候记得通知我啊,我一定会叫上我儿子敲锣打鼓的为你们开道!”
住在木船社对岸的陈守仁和刘兰英是通过四姐弟的口获知赵远山和陈喜梅获赔一千块钱的事情,赵家四姐弟坐在江风吹拂的树荫底下玩争上游的游戏扑克,陈守仁躺在摆放在堂屋后门的躺椅上,刘兰英怀里则抱着黄狸花梳理它的毛发;
刘兰英有点后怕的对陈守仁说道:“梅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她竟敢讹诈人家一千块,就不怕人家告到政府去,把她的房子给强扒掉!”
陈守仁眯瞪着眼睛,老神在在的回道:“怕什么?政府也是要讲道理的,不赔钱就想推房子,这事就算说到中央也是我们梅丫头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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