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镗门口帮着烧火呢。”
赵雨壮快步走过去,将山芋丢到柴火堆上,然后拖过一个小圆凳坐在高宝身边,问道:“这么早就过来啊?”
“嗯。”高宝简单明了,一个字直接封堵住赵雨壮的口,认真的观察着两个锅镗的火势。
赵雨壮知道高宝的个性,两人单独在一起时,高宝的话会多些,人一多起来,让他多说几句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赵雨壮转过头冲刘兰英问道:“婆婆,包子还出笼了?”
“第一笼还没有出来,”刘兰英正在包包子,她眼睛不好,于是举手招呼赵雨壮过来,指着桌上的一块老式手表说道:“小壮,你过来,看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第一笼八点四十分出锅,后面每笼隔五分钟出一次锅,不要弄错了啊。”
赵雨壮走过去拿起表,看到桌子一角放着一个洋红小碗,于是兴奋地说道:“点洋红的任务也交给我吧。”
刘兰英喜欢用小小的苘麻果实点洋红,点在包子或者糖饼上就是一朵小小的太阳花,分外的漂亮,她宠溺的答应:“可以,不过你不要点错了,上午就蒸包子,糯米饭的点一个,梅干菜的点两个,马齿苋的点三个,粉丝的点四个,青菜的点五个。”
赵雨壮听到糯米饭,荤油糯米锅巴立刻从记忆深处蹦了出来,立刻开口询问:“婆婆,妈,糯米锅巴在哪呢?”
陈喜梅笑了起来,指了指碗橱格子上的搪瓷盆,骂道:“小馋怂,我还以为你不问的呢,到底是想起来了啊?”
赵雨壮走过去,将手表套在自己的手臂上,踮着脚尖直接将整个搪瓷盆端拿下端在手里,然后恬不知耻的回道:“民以食为天,馋才是人的本性,咱不能灭本性是吧?”
听到赵雨壮的一大套说辞,刘兰英惊叹不已,跟着骂道:“你这个小炮子子,小嘴嘎嘎,左一套右一套的,哪个教你的?”
不同于自己母亲的惊叹,陈喜梅则被赵雨壮高深莫测的辩解震得心花怒放,觉得儿子还真是天授之才,听到刘兰英的笑骂,立刻接口道:“我们家又没有哪个教他,哪晓得这个小炮子从哪里学过来的!”
赵雨壮干笑两声,回坐到高宝身旁,端着搪瓷盆推了推他:“拿一块吃,很香的。”
经过两天的相处,高宝已经跟赵雨壮相当熟稔,他丢下火钳,不客气的用手拈起一块,咬下一块,夸兹夸兹的大嚼起来,边嚼边冲着赵雨壮傻笑。
“憨货!”赵雨壮笑着自己也拿起一块大嚼起来,薄薄脆脆,带着米香,带着远久的记忆,确实很赞。
两人吃得开心,那边陈喜梅开口说道:“小壮,别光顾着吃,留点给你三个姐姐。”刘兰英也开口说道:“小壮,看着点时间啊,别过来点。”
赵雨壮举起右腕,将套在棉衣外面的手表对着灶膛的火光看了一下时间内,然后扭头回到:“还有一分钟,到了我会叫的。”
赵雨壮还没有来得及叫点让第一笼包子出锅,赵家三姐妹打扫完卫生,清洗完锅碗,从小木屋赶了过来,看到赵雨壮一个人端着搪瓷盆独占荤油糯米锅巴,立刻大喊大嚷的飞奔过去,从赵雨壮手里夺走搪瓷盆,风卷残云般的瓜分完毕,赵雨壮空着双手冲高宝无奈的笑笑。
因为两个大锅同时蒸,所以两笼包子几乎同时出锅,陈喜梅看锅里的水不够了,于是拿起小朗子在两个锅中间的汤罐子里舀出些热水,添加到两个锅里。汤罐子的位置靠近烟囱,罐体比较深,使用烧火的余热进行加热,属于相当实用的物件,烧出来的热水不仅可以冲暖水瓶,还可以洗锅抹碗擦桌子。此时大铁锅的质量一般,陈喜梅不敢直接往大锅里面掺冷水,生怕炸锅,所以用汤罐子里的热水。
一笼十个包子,刚出来的两笼糯米饭的包子,就被一大群人吃了一大半,陈喜梅连连夸赞自己的母亲面发的好,赵家的四个子女也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刘兰英没牙的小瘪嘴笑得牙床乱现。
连续起了几笼包子,五个孩子就连续吃了几次,早饭刚吃没多久,也经不住这么撑,赵家三姐妹纷纷打退堂鼓,出去找住在大岸上的女孩子去玩了,高宝和赵雨壮继续留守,一个烧火,一个看点和点洋红。
小厨房的门虽然开着,但里面温暖如春,赵雨壮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厨房的屋顶,果然在厨房的房梁上发现了一些苍蝇,等到傍晚时分,房梁就被这些腌臜货色爬满,密密麻麻的十分吓人。小时候,赵雨壮不知道缘故,还以为是苍蝇会冬眠,温度高了把在厨房几角旮旯里冬眠的苍蝇唤醒,后来才知道,因为蒸一天的包子,厨房里的平均温度在二十度以上,持续将近十个小时,将蛹期里面的苍蝇全部孵化出来。
陈喜梅看到坐在锅镗门口的两人红光满面,也想起了什么,冲两人大声说道:“你们两个小侠子,赶紧把外面的棉袄脱掉,出去后再穿上,别到时候里外温差大,受凉感冒。”
赵远山下班,直接来到刘兰英的厨房这里,此时陈守仁也在厨房里,陈喜梅泡了一大茶缸的“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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