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顺当,正春风得意,听完沈易乔的叙述,却也不禁轻蹙眉头,孙绮罗所嫁的陈三公子在昨天病逝,城南的陈家现在正在办丧事。
“你是说绮罗姐成了寡妇?”
“我今天早上已经去城南陈家打探确认过了,确实是她。那陈三公子病了多少年了,药石无效,冲喜这种说法十有八九都是来安慰人的,她怎么会这么的儿戏?如意,你说我希望她幸福平康可有错,她为什么不能好好找个人家,偏要找一个将死之人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沈易乔的脸上满是哀戚,如意对沈易乔的选择虽不能认同,但毕竟也是知道整个事情经过的。
沈易乔小时候被算命先生断言天煞孤星,一生无妻无子,又因为之前说亲的对象都死于非命,去年绮罗和如意双双被绑架,也吃了不少苦头,沈易乔觉得绮罗的霉运是自己带个她的,故而拒绝了她的心意。当时自己也因为赵君顾伤心欲绝,这才一起到了长安,至于绮罗是怎么会嫁到长安来的,这还真是个疑问。
“可是事已至此,再说当初如何也是枉然,这样吧乔哥哥,我一会去陈家看看情况,回来再给你详细说说。”如意也不说那些多余的安慰话了,就跟沈易乔说了自己的打算。沈易乔点点头同意。
陈家离沈家的距离并不算远,如意回南院换了一身茶白色的衣服,打包了一些珍贵的药材就往陈家去了。如今这大街上满满的都是生机勃勃的气息,陈家门前却挂着白灯笼显得萧索,对比三个多月前长安大雪之时的一片喜庆,如意也不禁感慨,看朱成碧总成空,人事太匆匆。
作为一个不大的地主,陈家不算的很有名气,但终归还是大户人家,来吊唁看望的人也不少,沈家和陈家往来也没什么交情,但因为沈家的名声要大一些,守在陈家门口的人,问了两句就把如意放了进去,进灵堂也没有太费事。
灵堂的中央正摆着一副棺材,前面的挽联上写着陈三公子的名字:陈卓然,旁边站着两个中年妇人,和两个少妇,绮罗则跪在地上的火盆旁边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对前来吊唁的人致谢。眼下这种情况,如意也不能开口同绮罗交流这件事情,排着队,对那陈三公子拜了三拜之后,就走到绮罗面前蹲下,说这场面话,“少夫人还望节哀。”
正专注往火盆里放纸钱的绮罗闻声抬起头来,脸上一脸泪水,如意一直以为孙绮罗的心在沈易乔身上,对这陈三公子不能有什么感情。但见她泪水涟涟的模样,确实是十分伤心之状,又多说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少夫人还要多保重身体。”
这话是如意的心意,也是沈易乔的心意,握了握孙绮罗冰凉的手,就在起身之际,却闻得孙绮罗细细地说了一句,“让他来见我。”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沈易乔。
如意以为自己听错了,起身再向她看过去,只见她已经低下头,擦着眼泪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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