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段大人还是个性情中人。”段双卿会把宗宣和丁云合葬,倒是有些出乎如意的意料之外,老人家常说的铁面无私,大抵就是说司刑狱之人都有一副铁石心肠吧。段双卿将宗宣和丁云合葬的做法却有几分性情中人的意味,让如意在对他敏锐的洞察力和外表不相符的印象里,又加了一条,他的性情与他的身份不相符。
“我们上次说过,段双卿对这个案子原本有一查到底的想法的,我觉得他现在还没有放弃,估计是要继续查下去的。”赵君顾帮如意把被风吹乱的发丝理顺在她身后,青衣和红衣交相辉映在橙黄色的斜晖中,背着暮光,两人的影子在两个人的身前被拉得老长,如意看着前面路上的人影一双觉得日子格外的美好。
“宗宣和丁云的村子离这里不远吧?”如意侧着头,“天还早,我也想去那个村子看看。”
“他们的村子在东郊,离这里也不远,不过当年丁云死的时候葬在了西郊的墓园,并没有葬在东郊的村子里。”赵君顾知她的心思,宗宣在衙门大堂死得决绝,一了百了,却不知他的亲人如何?活在这个世界上,选择死去和继续活下去都需要勇气,宗宣不畏惧死亡,他所畏惧的,一定是让他不能安心活下去的人或事,或许从他的亲人那里能得到一些蛛丝马迹也未尝可知。
赵君顾向长安客栈的老板租借了一匹马,准备载着如意一起奔向东郊,如意看着赵君顾牵着的那匹高大的枣红马,心里有些打怵,“我们要骑马过去吗?”
“骑马的脚程能快点,走过去的话,回来天就太晚了。”赵君顾先是翻身上了马,高坐马身,伸过手去,等如意搭上。
“那……那你要慢点骑。”如意颤巍巍地将手递了过去,赵君顾借力一提,就将如意揽在了怀中。人都是有弱点的,一向镇定自若的赵君顾,见了辣椒也会皱眉,天不怕地不怕的钱如意,怕的却是骑马。现在的她,也想象不到后来在西疆的岁月里,自己居然能够在戈壁滩上,骑马驮着赵君顾走了三天。
如意只觉得身下的马随时都有可能狂奔起来将自己摔下去,一直紧张得缩在赵君顾怀里,赵狐狸在身后抿着笑,钱如意怕骑马,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带着笑意而低沉的嗓音在如意的耳边吐纳气息,“如意,不要紧张,有我在。”
“哦……”如意更加紧张了,因为自己好像往赵君顾的怀里缩得有点过头了,又连忙将身子往前挪动了些许,动作幅度过大,顶痛了赵君顾低垂下来的下巴。
“啊……”
“唔……”
两个人同时出了声,一个腾出一只手来揉着下巴,一个抬起一只手来摸摸头。
“你下巴为什么长得这么硬……”如意的头实在是有点被赵君顾的下巴硌痛了,撇着嘴扭过头,泪眼汪汪地盯着他。
赵君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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