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不是不见了,而是这整个卧室就是鱼缸。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这时门开了,天花板的水面和那只鱼瞬间消失了,空气涌来,希禾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吸气,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龙飘,她依旧脸上带着笑容,却变得几分诡异阴森。
她手里端着一杯水,还有一瓶药。
“唔,看来哥哥头疼得神志不清了,竟然走错房间了,去拿药给你吃的一会儿工夫,也不让人省心,真是的。”
希禾恢复意识后,站起身时,脚有些发麻,他咬牙切齿地冲上去,推掉她手里的水,杯子砸在了地上的毛毯上,没有碎掉。
他抓住她的手,愤怒地吼着,“你到底是谁!你他妈的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2 新城某间酒吧。
多彩刺眼的霓虹灯,空气中浸*着叫嚣的欲望与堕落,灯红酒绿,年轻男女在舞池中放纵地扭着身体,举起双手肆意摆动,随着激昂极具节奏的dj音乐,头甩着,全身心沉迷在这片没有痛苦的世界里,仿佛上了瘾,意识轻飘飘的,追求刺激与堕落的感觉,陌生的男女可以亲吻,被欲火点燃的男生和喝得醉醺醺的女生,激烈地吻着,手在对方的身上游走,渴望着得到一个陌生人的爱抚。
这是一个愉悦与堕落同在的黑暗边缘。
至少,在繁析眼里他是这么想的,这个地方也是疗伤最好的地方。
一个又一个充盈的存在感。
繁析身上的伤虽然可以自我恢复,但是需要的时间太长,他只能靠吞噬存在感来治伤了。
繁析穿着一件黑色皮衣,模样虽不如少男的精致英俊,却也透着令少女难以抗拒的熟男魅力,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沉静的大海,有着令人无法自拔的巨大魔力,引人注目。
他在吧台点了一杯酒,表情略显寂寞,这个模样自然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一个穿着红色夹克的女人走到他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女人将长发撩到背后,露出白皙的脖子,挺着一对傲人的胸部,女人红唇微嘟,唇角带着一丝妩媚的笑容,声音慵懒勾魂,“先生一个人?”
繁析侧过头看她,目光深邃有神,只看得女人心里一阵荡漾,只听他说,“你要和我上床?”
女人愣了下,虽然心里有些尴尬,自己多少也是历经情场多年了,但这家伙刚开口就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是个稍微有尊严的女人都会泼他一杯酒,然后起身高傲地离开;
但那种做法只是摆着贞洁牌坊的婊子才会做的事,反正是她勾引他先,要上床自然也是她想要的。这么有魅力的男人不要白不要。
“行啊~”女人的嗓子发痒,手忍不住颤抖着,心里笑话自己怎么还像个处女一样,竟然紧张了起来。
繁析笑着,伸出了手,女人愣了下,随后抿了抿唇将手伸了过去,他握住,牵着她走出了酒吧。
地下室,繁析轻易打开了一辆的车的门,女人忐忑不安地坐进去,绑好了安全带,问道,“是要去你家么?”
繁析关上门,扭过头对他笑着,“在这里可好?”
女人惊住,急促道,“不好吧?”
繁析解开她的安全带,伸过手搂住了她的腰,轻轻地摩擦着,“不要怕,从外面是看不到车里头的……怎么,你不喜欢?”
太刺激了!
女人没再回答,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他也顺势吻着。
车子里充满了浓浓的欲望,女人和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也变得滚烫,想要更多的抚摸,想要填满欲望的口子。
繁析脱了女人的衣服,女人解开他的皮带。
女人想从繁析的吻中逃脱,“我要你……”
繁析咬住女人的唇,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
女人嘴里一阵血腥味,她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仿佛被咬得粉碎,一下子,所有滚烫的温度刹那变得冰冷,车子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却不见一滴血。
繁析下了车,满足地舔了一下唇,“我要你……了。”
他感觉体内有一股力量,上下流窜,过了一会儿后,发觉身上的伤不再如同撕裂一般疼痛了,虽没有完全恢复,但只需几天就可以了。
他走出了停车场,在街上走着,夜色正浓,当他要走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眼神凛然,翅膀自背后展开,一辆车疾驰而来,却从他身上穿了过去,四周的人也全然没有看到他。
他盯着站在对面人群中的一个年轻男人,男人一身西装,对上了繁析的目光,淡淡地微笑着。
眼尖的繁析看到了他脖子下面的一点纹身,他立马认出了是寿衣,想来这个男人也是狱鬼。
他眸中红光流淌,眼瞳变成血红色,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绿灯。人们向他走来,全都无视他穿过了他,只剩那个男人站在那里,他一头红发,虽然模样温文儒雅,却透着难以掩饰的邪恶气息,男人身上西装破碎湮灭,成了一身黑色的袍子,和繁析之前穿的一样,袍子布满黑色的咒文;
“你的同类。”
繁析注意到他眉间纹有殷红火焰的图案,惊诧道,“你是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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