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夏语悦回忆起这一幕的时候,她觉得她人生中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那天下午同意让嘉央留下来帮自己做大扫除,以至于后来让嘉央看见那样狼狈的自己,她当时应该叫她回家的,如果她当时叫了,或许很多东西就会像蝴蝶效应那样,发生彻底的改变。
但是她没叫,于是一切便都像预留的伏线那样轰然向前,以一种阻挡不了的姿态扑向盛大的毁灭,激起悲壮而又无法言喻痛苦的命运交响曲,缠绕余生。
仅剩的一丝丝光线就快要被黑暗吞没,远处的天边在夕阳的余晖下映照出残血般的红。
因为已经有点晚了,公交车上空空的,整辆车加上司机也就四个人。夏语悦和曲逸扬坐在最后面并排的座椅上。
原本夏语悦是不想跟曲逸扬坐的很近的,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是知道的,曲逸扬有轻微的洁癖自己也是知道的,从他永远一尘不染,一丝褶皱也没有的白衬衫上就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所以一上车她就挑了个离曲逸扬很远的位子坐了下来。
结果是被曲逸扬像拎小鸡一样把她从座位上放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靠窗的那一边。
曲逸扬上车后从书包里翻出了一本厚厚的书拿在手上翻看着,夏语悦很不自在的不停地把身子往床边挪,在曲逸扬扔过去一个冷眼后她就会尴尬的笑笑:“嘿嘿!靠着窗挺舒服的,我喜欢,呵呵呵……”
曲逸扬看着她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叹了口气。
“我说夏语悦”,曲逸扬翻了下手上的书,眼睛并没有抬起来。
“不想笑的话”,再翻了一下。
“就不要逞强笑了”,翻书。
“因为他没出现觉得难过的话”,再翻。
“就哭出来吧”,翻页。
“觉得现在的处境很困难的话”,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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