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來,她拦住了我:“你要干嘛!你现在身上都是伤,别动!你的小腿有轻微的骨折,不能乱动!”
“赵骏呢?赵骏呢?”我含着眼泪,问着沒有答案的问題。
“那个年轻人已经逝世了,他的遗体已经被他母亲移走了,你不要再想这件事了,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吧!”
“不可能!他沒有死!他沒有死!”我大声的冲着护士呐喊,我骗我自己,赵骏还活着。
“你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你不能到处乱走!”护士狠狠的按住我的肩膀。
“我睡了多久了?”我失魂的问道。
“两天两夜了。”
“让我出院吧!求求你!至少让我看他最后一眼!”我恳求的看着护士,身体不争气的倚靠在墙壁上。
“你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了再说!”
“不可以!我必须走!他是因为我才死的!我至少要去参加他的葬礼,我要去向他忏悔!”
“你不能去!那个年轻人的母亲在离开前,特地嘱咐过我,让你在医院好好休息,不让你乱走。她临走前,把你的医药费都付了,还让我转交给你一封信。”
护士这时从兜里掏出了一张褶皱的纸条,放到了我的手里。
我拿着那张纸条,感觉沉甸甸的。
我接过纸条,平静的对护士说:“我知道了,请你先出去吧!”
“恩,你先好好休息!”
护士离开后,我将屋里的门反锁。
我坐在床沿,打开了那张房芸留给我的纸条,上面的话很少,但字字扎心。
“首先,我要先对你道歉,把你打成现在的样子,是我的不对。其次,我郑重的告诉你,赵骏的遗体被我带走了,请你也不要再联系我儿子房闻柯。赵骏的事,我不追究你,但请你永远离开我们的世界,求求你!”
这张纸条的最后一个符号,是一个感叹号,房芸的所有态度,都融化在这一个符号里。
我知道,房芸此刻一定对我恨之入骨,赵骏因我而死,而且杀死赵骏的人,还是我的父亲。
我再也沒有理由,去和赵骏道别;更沒有理由,去和房闻柯说明缘由。
我手握着纸条,慌神的笑出了声,我再也哭不出來,因为我再无资格。
我想,我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