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伙就会被暴露,所以那个团伙只能花高价、走人脉,救出我的父亲。
不过,老奶奶说这些也未必就是事实,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沒人敢断定。
听了老奶奶的描述,我的心开始悬空,我担心父亲,也担心自己。
我的父亲是一个沒有责任心的人,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而且是一颗质检不合格的劣质品,稍有火光就能将他引爆,然后伤及无辜。
其实,我多么希望他能在监狱里安度他的余生,更希望他能悔改。
但现在看來,一切都成了泡沫。
老奶奶走后,我坐在饭桌边,双手颤抖,手心冒着虚汗。
我紧张又害怕,这种不祥的预感,前所未有。
赵骏坐在我的身边,用他宽厚的右手掌攥紧了我的左手,他拿出纸巾,轻轻擦拭我额头上的汗珠。
一定是天气温度太高了,所以我才如此燥热,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我和赵骏离开餐馆后,直奔小镇的客车站,赵骏拖着我的行李箱,我跟在他的身后。
“你热吗?我去给你买雪糕?”赵骏温柔的停下脚,站在原地。
我地丧着头,说:“不用了,吃不下去。”
“别这么难过好吗?你只要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我也想当他不存在,但是我怕他再去找我妈的麻烦,我妈很脆弱的,经不起折腾。”
“我会在这里多陪你几天的,你别怕。”赵骏搂过我的肩膀,这让我很不舒服。
这时,我和赵骏已经到达了车站的门口,我们俩人跟随着人群,朝着售票口的方向行走,却不料被一群人挤到了一边。
赵骏好奇的向前张望着,发现了前面正急速流窜的人群。
“怎么了?”我紧张的问道。
“前面好像有人在闹事!”
“在哪?”
“售票厅那,就是那,那个穿深蓝色半截袖的男人!”
我顺着赵骏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远远看去,一个穿着深蓝色半袖的中年男人正在和一个老头撕扯。
中年男人的手里握着一把砍刀,砍刀大概有半个手臂那么长。
看到这,我的心跳开始狂躁了起來,我的脸部温度急速升温。
我胆怯,我愤懑不平,我想冲上前拦住他,但是我沒有勇气。‘
我如此懦弱,只因那个手持砍刀的中年男人,就是我的父亲。
他的模样,依旧如此让人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