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整天也是这样,我……我真心的很累……”
孟尼可爱惜地给他倒了杯香茶,推到九月面前,才温言道:“澈儿,你有沒有想过,将來自己的另一半想找个什么样儿的?”
“老实说沒有!”九月望着杯里的香茶出神,那热气袅袅,薰得他那一双眼也欲渐迷离了起來,“尼可阿姨为何突然这么问?”
对于这个话題,说句实在的,在那天父亲突然到他的和室撞到他和良子……的误会后,提及把良子赏给他和以后为他找个“门当户对”的真正新娘之前,他压根就沒有这方面的概念。说他不开窍也好,沒长大也罢,拜托!他从车祸中走出來,自己连东南西北太堪堪刚摸得清,哪里还有闲情想这些风花雪月之事?
“澈儿,你父亲怕是已将你未來的新娘人选放入了他的日程之中了。”孟尼可叹了口气,对于这件事情,她不是沒有向黑木泽提过反对意见,可是人家毕竟是澈儿的亲爹,她一个外人实在沒有太多的立场去反对什么,只能说是意思意思地提供建议罢了。
“嗯,”九月有点蔫蔫的,“之前父亲就和我说过了,良子也是他‘赏’给我的!尼可阿姨,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这还是封建时代吗?老子要给儿子赏个开苞丫头?”九月是越想越气,越想心越不平。
“澈儿!”孟尼可嗔了他一句,“你这话说的,若是传到你父亲耳里只怕又会引來一场家庭大战了!”
“我……我也只是在这儿和您说说了,尼可阿姨,”九月颇为委屈地喃喃道,“我算是明白了,小说里那些个富豪之子或是皇室后人为何总是说些世人眼中的‘牙疼话’,什么不想出生在富门贵胄之家,活的太累,太沒有自由,太沒有归属感了!”现在黑木这个姓氏压得九月气得喘不上來,纵是说被泰山压顶,他觉得也不为过的。
“澈儿,‘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个道理,我想你未必是不明白的!”孟尼可拍了拍他的手,语重心长地道:“这人啊,在生活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就要承受着这个角色所带來的责任,谁也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