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父母家人,她所处的社交圈子想必都对他们这样的人戴着有色眼镜。能争取到家庭同意组成小家庭已经需要经过一番家庭革命了,然后两人勉强在一起。
若是女方家里相当地牛气,最好的待遇就是自己直接成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为了得到老丈人的垂青,没下限地在家笑脸相迎那位无盐老婆,做着日后可以图得岳家财再翻身做主人的美梦;运气差一些,只怕就要白天出外挣工资,晚上回来服侍娇娇老婆,也甚是没趣。
这样把什么事情都看透看淡是不行的,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阿金有时这样说他。九月苦笑,阿金比自己小,他都能想明白,自己又何尝不是?谁他妈的想看得这样透彻,这么悲观?还不是要怪身边太多活生生的反面教材,负面例子,逼得自己不得不收起这个年纪最喜欢的“幻想”之心,以苦逼者的姿态来面对每天周而复始的黑白生活。
其实他这样的生活状态是很痛苦的,上不沾天,下不着地。一边匆匆的在路上走,九月一边自嘲的想着。他既不肯象阿金他们那样按巷子里的通常生活方式那样生活,可是又挣脱不出这个陋巷怪圈,真是苦恼之至。
其实如果有合适的人,谈场恋爱也不错。关键是他的身边,总遇不上稍稍正常一点的人……
所以,他收起了自己的心,只想着趁自己年轻多捞点钱,存够了本,便带着妹妹离开那黑暗的筒子楼,至于自个儿的那个妈妈,怕是她离不开那老白脸吧……
想心事归想心事,他的一双眼还是不忘四下观察动静。这是很长时间来的习惯,改不了。在什么样的环境里生活,大抵就由这些小习惯在你身上打出烙印。读再多书也没有用,暗巷里生存的人,总活不出洒脱坦然的范儿。
眼前突然一亮。前方五米处,有一个男子,一身风衣,衣领高高地竖着,脸压得低低的埋在领口。九月加快脚步从他身边走过,借着路边的灯光眼睛快速一溜,啧啧,这个男人穿的衣服剪裁合体,一看就知道是名牌货,那做工十分的考究,肥羊一头,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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