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心都悬着。
不过很快的,他发现了,这是特么的空营,安西军已经走了。可怜大军进去之后,烟火漫天,什么痕迹也没有了,都无法判断什么时候走的,还是藏于一侧。
胡人在草原旷野厮杀,最怕杀进空营然后被人反咬一口,顿时大军有些惊慌四顾,胡人们硬着头皮冲到黑夜中,四方旷野风声鹤唳,唯独火光熊熊的大营成为焦点,安庆绪连大营也不敢入,只在军中看着,半响,潼关上的锣声告诉了他们,没什么伏兵,安西军在那边等着了。
只气的安庆绪勃然大怒,立即令士兵们向着潼关而去,十里路,月色下打马而过,安庆绪跟着大队人马,听着前面流水回报周围没有伏兵,唐军撤退入潼关,痕迹可见。
安庆绪立即令大军冲上。
城头郭子仪大笑:“安将军何来之迟?”
安庆绪知道意图被对方识破,也没脸再说什么漂亮话了,只恨说:“为李将军不平,故欲拿你!”
“可要下潼关,长安风景独好。令尊头颅正于玄武门处,犹视河北,安将军不妨速去于令尊相会,以解大唐忧患。”
安庆绪跳脚,城头却大笑连连。
胡人再不废话,连夜开始攻关,城下火把绵延十数里外,黑黝黝的大军前仆后继的向着城头而来,安庆绪在军前来回喝令督查,胡人无不舍命博取其实永远得不到的荣华富贵。
箭矢城头倾泻,火油,沸水,滚石,不要命的向下砸,带走生命。
城下胡人则玩命的踏着自己人的尸体,躲着身后督战的刀枪,向着城头爬。双方就这样开始了消耗战,潼关险峻,扼守要道,胡人野战再凶悍,遇到这样的要塞以及精锐过于自己的安西军马,实在是无能无力。
这种差距以及完全不是人力能够弥补的了,因为关隘的地理优势,以及充足的防备,还有心理上的畅快,让安西军打的顺风的很。
胡人却不然,他们时刻担心着身前,身后,还担心李嗣业突然再来一出,上次李嗣业就是那样冲出来的。
安庆绪大声吆喝,手下亲兵们玩命的使用者炮灰,安庆绪已经急了,就是拿尸体填出楼梯来,也要踏上潼关关头,不然,河北人心就散了。
这是他最后的力量,也是他最后的机会,月色下安庆绪的眼睛是血红的,跟随他身边的亲兵们,以及一些部落的头人们都畏惧他已经超过了当时畏惧安禄山。
大军继续疯狂冲锋。
一夜就这样过去,城上城下,遍地的尸体,血弥漫了大地,滋润了它能触及的一切,包括士兵的灵魂,打到这个地步,胡人们连亲带故的也已经自发的玩命了。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抽身休息了一段时间的河北叛军开始按安庆绪的指示,分成十批,轮番向前,互相掩护。
这十批都是胡人中的强者。
安庆绪下了大血本,给他们装备上了最好的一切,他能够给予的,大批的金银被抬到了军前,当场发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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