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恼火于成林等的兴风作浪,平日就被这群家伙烦死,一群假圣人而已。
沉了脸坐了那里,只问什么事情。
说完,于成林欲出列,李嗣业却已经喊道:“末将无故受辱喊冤!”
“讲。”玄宗心中暗赞李嗣业机敏,抢先答话。
边上于成林也在喊:“李嗣业猖狂!咆哮殿堂。”
“谁在咆哮?”李嗣业回头看着于成林面红耳赤的尖叫着,突然道:“谁刚刚嗓子更大一点?有理不在声高,你急什么?”
玄宗顿时失笑,刚刚沉着的脸也缓和了点:“李嗣业先说。”
李嗣业毫不客气,随即道:“昨日国相叫我饮酒,某就去了,而后才回头,突然看到安禄山手下的史远在前面,末将就和他招呼了一声,这个时候,酸丁突然在边上说我等是蛇鼠,某当然发怒,问他为何,酸丁居然说武夫尔,转身要走。某无故受辱本想杀之。想想国法,遂一箭插身,不想这个笨蛋长袍裂开,转身时居然扯了大半露出下身。”
说道这里,玄宗已经笑出了声来。
“陛下您别忙着笑,某还没说完呢。”
群臣再次哑然。玄宗无奈:“你说你说。”他的态度顿时让于成林心里瓦凉瓦凉的。
“某看他酸丁嘴脸,手不能提刀护国,腹没有良策安邦,就一张利嘴到处咬人的刻薄,看的不齿,既然他辱某,某也辱他,索性将此辈脱了光溜按了地上。酸丁还在破口大骂,某问他依仗何人才敢如此辱骂大将,刻薄节度,这个无耻之徒居然说依仗天子,某就奇怪了,陛下设宴的时候某不曾见这位风流裸男,也不曾听天子言在民间有布衣好友。”
说到这里,殿堂上已经再次发出了哄笑。玄宗指着李嗣业骂道:“你这莽汉。损朕的头上来了。”
但是他也知道,当时李嗣业还真这么说的。
“随即某气愤之下,想这白痴猖狂,就令亲兵将他带到他家门口,和他邻里讲事。没人不骂的。本怕他半夜跑了,于是令亲兵暗中看着,某去吃酒回头,今天抓他来喊冤。”
猛将说要喊冤,玄宗又笑,李嗣业道:“不想,半夜亲兵见有人出入他家,于是跟上,结果发现是御史府上人。随即今日来时,国相告诉我说,御史们昨夜以于成林为首,要上书说某是跋扈将军!末将未曾杀人,御史舌头却能杀人!不问是由,无故加以罪名,末将承担不起,只请陛下问昨日御史派家人和酸丁说了什么,昨日御史之间商议了什么。另外。某来长安后,和夫蒙老节度常常来往,也和国相饮酒几次,其他人不晓得,陛下当知道某是何人。某和国相相处投缘,不过是因为国相那江湖脾气而已。”
杨国忠面红耳赤却发作不得,只瞪着李嗣业骂:“你才江湖脾气。”
满朝文武窃笑。
玄宗却是大笑,他自然知道杨国忠出身,也知道杨国忠最忌讳人家说他当年,但李嗣业有一说一,反倒让他对李嗣业和杨国忠走的近已经毫无芥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