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管要,折腾不来的。想是陛下心中也早有不安了吧。天子过去信胡儿,要面子,怎么肯在臣下面前说心事?”
杨国忠当看鬼似的看着这个家伙,五大三粗的杀人狂居然有这等心思?自己身在陛下身边这么些年也不过如此了解而已。
“上者心思无法如此,末将和高公相伴多年,如此亲信都知道一二,何况君王?再说,陛下令封常青为河南节度,席元庆为太原令,所图者我既知,也不过是因为我熟悉安西人事。”
“你说说。”
“安西军将比之其余各系更为亲密,如今从安西向东河南,太原龙兴地用兵还不是因为陛下知晓我们如一家?而令王正见老将坐镇安西,一是因为末将自己要求不问烦事,二是既然末将说了,陛下就从我身上开始,武将行武将事。军需后勤一切皆掌握他人,政务也归于老将,我只带兵为国厮杀而已。”
“好,好,你有如此见识令某佩服。”
李嗣业哈哈一笑:“国相说笑了,这等军旅事再不知晓还为什么将?我想,等这边巩固了,陛下要对胡儿动手了。”
说到这里他一叹。
杨国忠也一叹,随即相视而笑。
胡儿看安西事,自然也会知晓君王心事,他若要反恐怕会提早了。玄宗毕竟还是相信胡儿,不肯撕破了脸面,只是敲山震虎,更希望胡儿自己上表遂他心意。可是李嗣业肯定安史之乱必定会有,胡儿狼子野心至今,举天之下,深宫之外无人不忧。
举国之内仇家也是遍地,武将一旦无兵,杨国忠也必定不是好鸟,胡儿就是心冷了也不敢放兵,既然不放,那么后勤军需的要害事怎么能托付他人?范阳一带异族甚多,无政可行可眷顾,二十万兵马旦夕人心惶惶,各部胡领怎么肯再为他卖命?
“若安禄山手上不过一地,天子挟天下节度兵马一起图之当可,如何安禄山二十万大军旦夕到长安,除了安西之外哪里有什么可战之兵?天子这钝刀慢招杀出恐怕惹祸而已。想来安禄山今年开始会加紧步伐了。”
杨国忠也同意他的意见。
看天色晚,杨国忠留他晚宴,李嗣业想想也就留下了:“算了,安禄山反正知道我不和他投缘,也罢,我看他日后开什么价钱买我和国相分崩,哈哈。”
一句话说的杨国忠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流氓有流氓的逻辑,国相身份此刻算不了什么。他听李嗣业直言如此,才反而放心。
当即痛快高呼,令人取酒。
倒是李嗣业知道晚上还有事情要办,怕留下酒意,遂劝道:“连日狂饮,精神萎靡,还是等不几日动身前再饮吧。”
杨国忠不拒绝他的意思,随即安排。
两人再谈些朝野趣闻,再说些市井的事情,李嗣业从正门而出,告辞了。
远处酒肆有人探头。李嗣业只当不知道,故意叫道:“那不是安节帅帐下史远么?”
听到部下说李嗣业可能在杨国忠府邸,史远急来看个真切,想不到李嗣业直接叫了起来,史远无奈,只有大步而来,对了护卫群中的李嗣业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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