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微妙局势下,却千万经不起关内之地,一场如此程度的新变乱了。
天子最初的本意,只是籍着某人回归的机会,压抑渐见失控之势的朝争,迫使这些宰辅寻机相争,如果其中某位因此犯错,主动让出位置就顺理成章了,或者与那位碰撞的两败俱伤,天子出来调和取舍,也是不错的方案。
但是显然这些宰臣也不是省油的灯啊,略作主张就直接借力使力,把天子这几年好容易扶持起来那批新晋从龙,给推到与那位较劲的对面上去。
所谓利之所趋,从龙部旧的根基尚浅,真正能从容淡定的并不多,心存侥幸的才是大流,结果就收手不住,顺理成章的成为那位重量级人物,强势归还朝中用来杀鸡儆猴的垫脚石。
这时,一个突发的意外,再次通过紧急报讯的线路,传到洛阳
“有人鼓动太学生,寓意围堵幽畦园,借机生事?”
刚刚觐见过天子的阁臣,忽然觉得头大如斗了,不过是这群国子监的太学生,或是梁府所属,无论那一方,有所损伤,那都麻烦大了。
要说国子监的问题,由来已久了。
自从京师两学兴起之后,直到乾元四年才得以规复的国子监,就处于一个相当尴尬的境地,一方面是朝廷资源投入的严重不足,一方面则是作为天下第一学监机构。他们上升晋身的途径,已经被做大做强的京师两学,给侵蚀挤占的所剩无几。
当年规复国子监,不过是权倾一时的大阉李辅国在位时,为了恶心和对抗某些人和事。而一手推出来的,李辅国乱政夺宫失败倒台后,就已经有呼声,将国子监与两学之一的京师大学堂合并,以节约资源。
不过因为合并后品秩和位阶的繁复难理,主导权的归属。牵涉到既得利益者太多而颇有阻力,最后因为天子也希望在两学之外,重新树立一个个人色彩不是那么鲜明的山头,国子监才得以延续下去。
不过规模只有数百人到上千,入选条件也相应严格一些,更像是某种程度上的精英教育。相对于平民庶族,也能入选的京师大学堂及其附校来说,国子监更像是天家专营的,吸收的主要是那些家世优越的公卿勋贵之后或是在职官员的门荫子弟。
当然作为同样具有直接参与科举资格的竞争对手,为了争夺每年那屈指可数的举士员额,国子监与两学在仕途上的较量和对立,自然是少不了各种的杯葛和争锋相对的。这也让每次开科举试,都会成为龙武系和朝中其它政治派系,相互使力和较劲的舞台。
这次谁在太学生背后煽动,想必都不会善了了。
半天之后,传讯线路送来另一条消息,结束了省台诸公突如其来的烦恼。
“结束?”
“不,才刚刚开始啊。。”
谁知道这番让人心惊肉跳的开端,却是一个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果,因为半路杀出了一只膀大腰冲的娘子军,直接冲散了这群数百名士子组成的队伍。
这些腱妇都是军庄里面。专门挑选出来的,专门负责一些男性不方便的场合,因此她们出动后光是徒手,就将这些习惯咬文嚼字,身体瘦弱的嘴炮之流。抽打的抱头鼠窜,
就算有拼死抵抗的强硬之辈,那也禁不住这些妇女的杀手锏,手推车上装满秽物的木桶,手起勺飞瓢泼而出,浇淋上一身臭气熏天的黄白夜香,如此攻势,就算意志再坚强的汉子,也忍不禁要崩溃了,更别说这些习惯了养尊处优,用文章和嘴炮来打败对方的斯文人。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昨晚一串联,我就得到消息了。。”
我坐在幽畦园的高处,吃着热乎乎的早点,用咫尺镜看着那些被追赶的鸡飞狗跳、斯文扫地的人群,被撕扯下来的璞巾和靴子,散落的满地都是。
“谁知道磨磨蹭蹭的,到现在才来”
栗子烧、酱油糕子、羊汤细饼,水晶肴肉四样主食、还有初晴亲手腌制的什锦杂菜,
“用一群女汉子,泼尿对付那些士子。。。你还真想的出来”
刚起床还有些睡眼蒙蒙的小东西,正在咬牙切齿的对付一盏羊乳蒸蛋里的干贝虾茸。
“不然怎么办,难道武装镇压,或者下狱打杀他们,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反而会成就他们的名声。。。”
“若是放任不管,恐怕更加气焰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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