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害死得冤枉,只可惜那一日在后殿上,她已死得干净,便是我有意想要召还她的魔魂,恐怕也是力不从心”
他的话音徐徐落下,偌大的瑶池畔,唯有火焰焚烧的噼啪声响,阴恻恻不怀好意
封琰额角淌汗,怔怔问:“残魂呢?玲珑碎片里不是残存着夭月的魂魄么?”
像是听着什么荒诞的笑话,封郁不耐地啧嘴,反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
“琰世子的层层耳目跟在我后头,苍蝇似的徘徊了多少年,想必打听了不少消息?是我偶然说起什么,叫你有所误会,还是那一道卦数――让你至今深信不疑?”
“什么……什么卦数……”
“自家兄弟何必互打哑谜呢?”封郁眉梢一挑,冷声说:“夭月死后,我曾算来一卦,卦数指明了,夭月的魔魂寄宿于玲珑心,而东海公主龙莲兮是她的残魂转世,也是来日夭月借以还魂的肉身宿主莲兮与玲珑心相融之日,即是她**成魔的时刻”
昔日,封琰从夭月手中骗取了卦台,从此便能够随心窥看封郁的卦数这卜算莲兮命途的卦数,封郁反复掐算了近百遍,封琰也看了百遍,直看得厌烦腻歪了,却从未想过那道卦数竟是……
封琰恍然有所领悟,一时背上冷汗如雨,只听着封郁嘲笑道:“夭月死后,我在黑湖底左右找不到卦台,便寻思着该是被你拿走了你这样急不可耐想瞧瞧我的卦相,我又怎么好叫你失望呢?”
“果然”封琰咬牙切齿道:“你自诩是天下第一卦士,竟也倒腾假卦来骗人?”
封郁满不在乎地说:“精于卜算的卦士,不仅能上窥天机,能将卦相玩弄于掌间对我而言,想要造出一道蒙蔽双眼的假卦,实是不费吹灰之力看你这样执着于夭月,我不妨与你明说”
封郁狡黠笑笑,抬手一指涟丞,说道:“喏,打穿了他手臂的那支龙骨黑簪,是夭月留在这世间的最后物件她的**也好,灵魂也罢,早已在我的天雷之下灰飞烟灭这就是天理纲常,怎能违背?即便是有通天灵性的玲珑心,对于她的心愿也是爱莫能助”
封琰强自镇定,抱臂冷笑道:“若是夭月死透了,你又何必大费周折,专程算一道假卦给我看?哼,里边必有名堂”
“琰世子对于玲珑心的渴求,我天家兄妹谁人不晓?”封郁嘴角一勾,轻笑说:“先前是父尊收藏着它,叫你只能看不能摸可后来它碎散到了凡间,沦为无主之物,以你的急欲,必会想方设法搜刮了碎片,将它纳为己有倘若没了那道假卦,难保你不会抢在我前头拼合了玲珑心,那可不大妙了……”
封郁好似信口说起,却字字中的封琰正是深信了卦数,以为玲珑心中藏有魔魂,方才耐住性子苦等着封郁磨蹭了四千年,一心盼着玲珑心在封郁手中聚合,召回夭月来
不想他的算计却步步落于人后,早被封郁看穿识透
封琰咬牙切齿,瞪眼说:“我看你平日性子散漫,原来也想要玲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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