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又少了哪一样?”
“这个么,说来也不过是一个情字”
“莫要引我发笑了,我生而无心无情,同天地石川一般,方能过得安心若像你们似的,整日被情爱牵绊着左右了自由,还哪里能有一世逍遥?那才是真正的不幸”
“未尝过的果子,怎能空口白牙断定它就是酸的?你不妨亲尝尝情果滋味,一度情劫,再与我争辩也不晚”
“呵我倒愿意与东炀君赌上一赌只可惜纵观天下,又有哪个出彩的人儿配得我托付一心?”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东炀君,你俨然已有满室妻妾,莫要吓煞我”
“哈哈,你该知道那人的,他已望眼欲穿等了你这样久,你又要拖到哪一日?”
“那个小鬼……倒也合衬……”
“既是如此,来日命数到时,还烦劳心儿走上一趟,回头与我闲聊也好多些乐趣……”
莲兮猛然睁眼,只见满室沉黑方才耳边清晰的对话,也戛然而止
威严柔和的男声,稚嫩生脆的女声,两人的对话她记得一字不差,却全然不明其意
好生奇怪的梦
莲兮平躺在**榻上,一梦醒来满身衣衫尽被汗水浸得湿透,贴在胸背上丝丝发凉她侧身一滚,想钻进封郁温热的怀里,不想却扑了个空
黑暗里一通瞎摸,她却只在身侧摸到个冰凉的玉枕,一时全清醒了
莲兮慌忙扯开帘帐跳下**寝房内暗沉无光,好在她熟悉摆设,黑暗中行走也毫无妨碍
摘星楼素来无客,在这样的深夜该寂然无声不曾想,莲兮刚绕过屏风,竟听见楼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她侧耳细听,仿佛是一群人细碎的议论声
莲兮好奇心起,循着声音便往楼上寻去才爬了两层,隐约人声已近在咫尺,清晰可辨
只听个粗声粗气的男人说:“他这些年暗地里埋了不少眼线,调派人手时该提防着些才是……”
另一人沙哑插嘴:“说起眼线,我先是信不过这小子”
“不错主上身边不乏能人,何必这时冒着风险任用孟章?我等皆是跟随主上多少年的近臣近属,忠心天地可鉴他这毛头小子却是身底不清的半路货色……”
屏风内侧的茶室里灯火通明,几个人哄哄嚷嚷吵作一团莲兮扒在屏风后,只听一声温润清咳,是封郁的声音:“今日不比过去,孟章主掌旭阳宫,消息流走需得经过他的耳朵他既已效忠,本尊亦信得过,从今往后再不许人妄自揣测那人暗地调兵遣将,藏得极深,不如胧赫你先与众人详细说说?”
听着胧赫也在房内,莲兮不由怔神,脚下一趔全身都扑在了屏风上那桂花图屏风看着结实,怎知经她一撞竟整个翻倒在了地上
她趴在地上抬眼一瞧,只见茶室里黑压压坐满了人,一众视线全都巴巴地交汇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