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太缠人,你这一缕残魂多半也是下贱,不收拾干净了怎么叫人放心?”
莲兮闭上眼,喉间猛地爆发出凄厉尖笑,这一声不似女子的笑声,倒像是沧海龙吟,炸裂在幽闭的小房中,一时震得封潞耳边嗡嗡狂鸣她掩耳不及,一双耳孔先后沁出血丝来,滴答溅落一肩
咫尺外的三声钟响透墙而入,正是九重天各府各院上值的早钟莲兮黯然收声,只听紧闭的石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低微地问了一句:“皇女可好了?堂前已备下,执法尊者命小司来提人过审了”
封潞蹙起一对尖眉,不耐地清嗓说:“进来”
沉重的石门推开一条狭缝,钻进一个墨衣紫带的身影
莲兮仰头一看,果然是小七
为她看守玉茗阁的十个小仙中,就数敬阑最勤快向来都是大清早上门来取签条,顺带问候莲兮一句印象里,他温厚的近乎怯弱,一张白净的面皮每每笑起,总是清爽有余,威严不足敬阑本不是天刑司执法的料儿,可这一刻面面相对,看着他笑容不改,莲兮才恍然觉着自己又走了眼
血水交混,淌了一地敬阑蹑脚绕到莲兮身前,撩起她额前的一缕银发惊奇道:“夜前还是黑白参半的,眼下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发下,冷不防现出一张枯朽苍老的面容敬阑提着莲兮的发,顿时惊着倒抽了口凉气他不可置信地低唤了一声:“莲公主?”
她未答应,封潞却冷冷一哼,抢道:“是她自个儿变成那副模样,不干本尊的事”
敬阑松开手间的银发,低头检视起两枚封神长针眼见长针在莲兮的双腕间穿得牢固,他先是松了口气,继而又拧起眉来他瞥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金笄,又仔细瞧了瞧莲兮腕间蜂窝一般密密匝匝的血口,扭头问道:“今日过审之事,本就是瞒着琰天尊的,折腾成这副样子,小司如何向大人交代?”
封潞撇嘴淡然说:“怕什么?快快审完丢进业火里一把烧烂了,还有谁能看得出?”
敬阑面露难色,支吾道:“琰天尊只交代小司……看着她,从没说过要、要烧人……”
“小阑儿在天刑司呆着些年头,怎么不长见识光长废话?你侍候本尊那会儿可没这样啰嗦龙莲兮的罪案本就归本尊主掌,本尊乐意,要打要审都是理所当然”
“蚊叮似的小伤,有什么可稀罕的?”她说着,接连舀了几瓢冷水,泼在莲兮的手腕间被金笄刺穿的洞口伤及筋骨,反复冲洗了几遍,却还是渗血不止伤口的边缘被水冲得泛白发肿,偶有抽搐,竟像是一张张小嘴,在腕间贪婪地开合着,叫人触目惊心
封潞不耐烦地掷开铜瓢,挥挥手示意敬阑:“带走,人人看着她那副丑样子,谁还会仔细瞧她的手?”
敬阑领命,取出一条黑色的束带,躬身在莲兮面前敬了一句:“小司冒犯了,莲公主切莫怪罪”
自始至终,她一言不发,任由敬阑将束带塞入齿间,绕到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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