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指尖玉甲猛地一抠,在莲兮的眼角狠狠划下三道血痕她撮下指甲缝里的血珠硬是挤入莲兮的唇间,一面狰狞笑说:“我就纳闷了,郁哥哥怎么成日围着你打转原来夭月也是个贼心不死的贱命,枉费我一番苦心,好不容易叫她堕入魔境,最后竟还是死得那样不干不净,留下你这祸患来”
她赌咒似的说得飞快,莲兮却又是轻描淡写一笑:“夭月之所以堕魔原是受人教唆,她固然有错,可那教唆的人岂不是恶毒些?难怪年年生辰,封郁连见你一眼都懒得”
“龙莲兮”封潞额上青筋暴现,照着莲兮淌血的脸颊,扬手一耳光,反手一耳光,接连狠抽了几刮子直扇得她自己都乏了,才恨恨怒斥:“本尊劝你说话放客气些,你老家东海的安宁全看我明日的眼色,你不顾着自己,也该念着爹娘家臣若是跪着哀求我两句,或许叫我心情稍好,从宽放过他们”
“哦?”莲兮好笑道:“我东海上至龙王龙后下至小虾小仙,无一不尽忠职守海内富饶安定,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羡论罪?何罪之有?潞姐姐有那胡编乱造的功夫,倒不如担心自己昔日夭月之事,你不怕我在执法尊君跟前也告你一状唆使之罪么?对了……潞姐姐对我妄动私刑,这也是罪状一条,不如一起上告?”
封潞恻恻笑问:“私刑?你以为这样便够了?”
她从发间抽下一枝金笄,轻巧地掂在手上锥尖似的笄头悬在莲兮的眼前,直逼她的瞳孔比起鲛人的尖甲长勾,眼前小小的金笄实同儿戏一般,莲兮眼也不眨,仍是浅笑
她尚未定罪,封潞也不敢过份,金笄在眼前虚晃了一晃,最终却紧靠着封神长钉刺入了莲兮的右腕封神穿穴,每时每刻皆是连心之痛,漫无边际的痛楚早已让她的双腕麻木纵是封潞铆足了力气狠狠一扎,于她也不过只是一瞬钝痛
看着封潞左拧右刺折腾得认真,她反倒觉着滑稽,躺在一泊冷水里纵声大笑幽闭斗室,一时回荡着的全是她轻狂不羁的笑声封潞恨得牙痒,前后又抽下几支金笄,陆续戳进她的手腕金笄坚硬,来回蹭在腕骨上,发出锯木一般毛骨悚然的声响碎骨渣滓顺着汩汩的血流飞淌而出,蜿蜒过千疮百孔的手腕,滴答溅落在黑砖地上
血肉模糊的右腕被封潞紧紧抓在手中,颤颤抽搐着封潞尖锐一笑,哼哼道:“穿了封神钉,本就满手是血,就算一会儿将你的手筋挑断,想必也没人瞧得出”
她话音未落,手下猝然一撬,莲兮的右手霎时瘫软
“如何呀?你这野丫头最好舞剑逞能,如今废了右手,叫你还能耐……”封潞玩得兴起,飞瞄了一眼莲兮
不想莲兮只是睁着一双眼,空洞地回望着,嘴边笑得诡魅:“如何?如此罢了我的右手早已不能舞剑”
任是她怎样挑衅,莲兮总是淡淡的,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再无喜怒哀乐
封潞一肚子的嫉恨打落在她身上,却像是砸进棉花里,每每默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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