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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节 今夕何夕 谁呓情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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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依旧停驻在字的末端,久久不愿离开。

    这样可足够了?

    莲兮伫立在迷茫大雾中,泫然欲泣。

    是因为对银笏的思念?是因为对素茴的怜惜?还是因为那莫名而来的歉疚?

    她的心中,亦是大雾一般混沌。

    “走吧。”莲兮收起剑,转过身对胧赫说道:“孟章神君可以押着我回九重天复命了……”

    她见胧赫没有动静,又将一双手递到了他面前,说:“不如拿捆仙绳将我的手绑起来?”

    胧赫还未吱声,那破锣嗓子已蹿到两人近前,抢白道:“好好好,这就对了嘛!把你绑了才好叫本仙松口气。”他说着,当真要取出捆仙绳来套莲兮。

    胧赫嘴间不耐地“啧”了一声,将那仙官提着绳子的手挡去一边,当下扯过莲兮的袖角,拽着她便腾空而去。

    那仙官唯恐把差事办砸了,紧紧跟在胧赫与莲兮后头,又盯梢了一路。

    三人驾着祥云,直登九重天庭时,日光西偏,已过了午时。

    胧赫领着莲兮向天庭的高处攀去,一路翻过层叠的云霄仙嶂,沿着一条了无尽头的天梯拾级而上。昔日,她坐在天家后庭,一度仰望着的曲廊金宇、牌坊楼阁,这时亦不过只是沿途的寻常风景。立在天梯间放眼望去,是她不曾见识过的天上之天。没有浮云蔽眼,唯有苍蓝澄净的天空,垂得极低,仿佛只一探指,便能点在苍穹之际。仙官们司掌的各府各院鳞次栉比地排布着,便连天帝问政的大殿也被收于眼底。满眼流光金翠的琉璃瓦石,在阳光下泛着璀璨的光色,汇聚成金色的汪洋,堂皇瑰丽叫人动容。

    莲兮往来天庭许多次,每每也只走走宴饮过场,不曾踏入九重天宇的深处。她虽不识得路,但也觉出不对劲来。天梯所指,是众仙的私家府院,高处宿居的,非富即贵,多是位高权重的皇亲贵戚。眼下胧赫带的路,分明与天刑司所在的执法宝殿南辕北辙。

    那破锣嗓子的仙官眼见着他越走越偏,有些纳闷,不由催促道:“孟章神君这是往哪一处去?我天刑司是在南边儿……”

    胧赫听着他的话,头也不回,便答道:“我奉天帝之命,接东莲尊君往玉茗阁。帝尊有令,今日要莲公主好生歇着,明日再去天刑司过审。”

    那仙官将押送莲兮视同天职,胧赫如此轻描淡写一句,他如何肯依?当下着急忙慌便挡在了胧赫的面前,喝问道:“你……你造反了?潞天尊君向帝尊举荐你去押人时,是如何说的?仙尊可是叫你好好替我天刑司办事!”

    莲兮听他嘴中忽然蹦出了封潞的名号,不由大感意外。

    那一日,封潞寿辰上的种种事端莲兮还记忆犹新。那三皇女一口赖定她与胧赫有苟且私情,饶是莲兮如何解释,她也全不理会。莲兮自问不曾开罪于她,更不知她那针锋似的敌意是从何而来。总归两人没甚交集,闹得不欢而散也就罢了,顶多老死不相往来,莲兮原本也并不在意。

    谁曾想,天刑司过审一事封潞竟还横插了一脚。

    那一纸天刑司的卷案,罗列着莲兮的种种罪状,其中重者,无一不是瞎掰,其中轻者,却是鸡毛蒜皮到了极致。所谓偷酒云云,若是不巧被天庭禁卫逮着现行犯,莲兮也甘愿受些惩处。但由天刑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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