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亲眼确认王萧无恙,凭你的本事,掐指即可算清凡人命数,竟也会费功夫做出这般屈尊之事?”
她面上一本正经,他倒觉得好笑,说:“我替你给他当老妈子,难不成反招你嫌恶?”
“少嬉皮笑脸!你快予我算上一卦,看看今日我运势如何?”
她问得阴阳怪气,封郁却连眼也不抬,一双筷子还在菜堆里翻拣,心不在焉道:“还算不错吧。”
“错!”莲兮目露凶相,狠狠道:“本公主今日分明是屎运当头!先是不慎在你白重山山脚踩到野狗粪土,继而在山道上走着,头顶树叶间又有鸟屎从天而降,落在肩上。我进你观中时只顾擦肩掸屎,不曾留意观前竟有一地碎米碎豆,踩着又滑了一跤,摔成狗啃泥。如此曲折,还能说我时运不错么?”
封郁听她经历狼狈,扑哧笑了出来,说:“狗粪鸟屎与我倒不相干,不过碎米碎豆却是我撒在门外喂鸟的,你把人家的粮食踩了一遍,倒还好意思抱怨。”
莲兮惯常大大咧咧,走路时得意忘形,被左脚拌右脚而致摔倒,也是常事,这又算得了什么。她被封郁嘲讽,不怒反笑道:“我说了一大堆,也该郁上仙老实招供了吧,你的神元究竟是何时何地受的损伤,竟能令你掌中卦象大乱?”
“让莲公主见笑了,”封郁面上笑容依旧,浅尝了一口盏中之酒,承认道:“虽是暂时有碍卦数,但不过区区小伤,无需挂心。”
莲兮还想刨根问底,却听封郁又说:“看你平日不拘小节,怎么对我的身体观察入微?莫非,早将芳心暗许于本尊?”
眼见封郁薄唇如刻,却笑得轻狂,她急于探秘的兴致也一扫而空,懒懒提起筷子也来拈菜吃。
她正闷头吃着,却听封郁轻轻敲了一下桌子,低声问道:“青丘你从前也来过几次吧?”
莲兮腮帮子里塞了一嘴饭菜,随便支吾了一声,表示同意。
“我问你,”封郁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淹没在周围酒桌的喧闹之中,“为何我放眼望去,这青丘之国的百姓个个面色土灰,隐有病态……”
莲兮鼻中哼了一哼,嘲道:“你还说自己伤得不轻,连这点小事都掐算不得了。”
她边说着,边抬起头来四下扫视了一番,一看之下也觉出古怪。
果真如封郁所说,酒肆之中围桌而坐的酒客饭客虽也品酒尝菜,吃得津津有味,划拳闲谈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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