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2-05
半月?
莲兮听着,险些在平地上摔了个趔趄。
怎么?她这一觉莫非沉沉睡了半月有余?
她这又哪里是睡觉,分明是昏倒啊……
惊异之余,莲兮心中自然最是担忧王萧此时的境况,她还未开口问起,封郁倒将她焦灼的神色收于眼中,抢道:“龙涟丞他很好,十余年来与司命册上描述的毫厘无差,你莫要瞎操心。”
“我没亲眼看过,怎知道好不好的。青阳十几年都过去了,按司命册他如今……”
“他如今两儿一女连同夫人都相继过世,三子正在病中。我在蓬莱中每日无事都回去帮你瞧过,你怕什么?”
“你果真时时去看他?”
“你这话问得,我骗你作甚?”
“瞧得可仔细?”
“我瞧得仔细不仔细,他的命数还不是板上钉钉,了无看头。难不成王萧还能脸上开花取悦于本尊……”
“我问你,为何将我搁在蓬莱之上,如今我一觉醒来眨眼十载,如此虚度光阴你要怎么赔我?”
“你那日将我的玲珑心往地上一摔,自个儿躺倒了。若不是蓬莱中仙气弥漫,等你在别处慢慢养着,还不定要躺到哪一年。”
“说到底,本公主还不是因为你的玲珑心才昏厥过去,我也不过随便碰碰居然……”
封郁与莲兮隔着胧赫,你来我往争论不休,全将胧赫视若无物。他怏怏不乐夹在中间将两人的对话听到此处,总算找着一席插入之地,闷声问道:“那玲珑心你只随手一碰,就躺了如此之久,其中不详可见一斑,你还打算同封郁一道胡耍?”
“既是如此,以后玲珑心本公主不碰便得了。但与封郁相伴而行,不必受父君管束,又能于神州四面游玩,有人做东吃香喝辣,何乐不为?倒是你,莫非是那一夜被我鸾凤敲坏脑子,近日里怎么总是疯言疯语说得全无厘头?”莲兮这话讲得好生理所当然,全把最初自己如何抗拒与封郁同行的事忘在脑后。
她话音未落,只觉得胧赫握在她臂上的右手一紧,随即又放开来。
他猝不及防转过身,直面着莲兮,骇得她赶忙将肩上披着的黑袍又往胸口紧上一紧。
胧赫那双凤眼向来全无焦聚,春夏秋冬里都像是未睡清醒似的,迷迷茫茫。说得好听些,仿佛双眸之上终年山岚弥漫,朦胧迷离好似绮梦飘渺。说得难听些,仿佛一年到头都是宿醉未醒的酒鬼之相。
这一时他的脸陡然逼近过来,将莲兮的身影聚焦于黑瞳中心。
一对难得散去迷雾的眼睛,竟让莲兮看着有几分晃神。
横亘眼前,青色尾羽战栗不休的浑黑箭杆。
隔着人潮,远远投来的,好奇且悲悯的目光。
无声无息,背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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