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也说不出来。
韦贵妃早就已经被李世民这句话吓得魂飞魄散,额头竟滚下了斗大的汗珠,她大哭一声爬到台阶之下,磕头如捣地哽咽求饶:“陛下,这一切都是李恪指示臣妾这么做的,臣妾只是受到了他的蛊惑,请陛下法外开恩,饶恕臣妾一命。”
李世民厌恶地挥了挥手,冷冰冰地说道:“你们所做之事朕已经交由三司审问,先呆在牢中好好反省吧。来人,将他们押下去。”
两排侍立的金瓜武士昂然应命,将韦贵妃和李治拖了出去。
李世民沉沉地吐了一口浊气,淡淡道:“余卿,你可以出来了。”
随着一阵轻轻的脚步,余长宁从殿角屏风后转了出来,行至阶下长躬作礼道:“草民余长宁,见过陛下。”
“草民?”李世民自嘲地笑了笑,虚手作请道,“不用多礼,既然这一切都是韦贵妃和李恪暗中捣鬼陷害,朕也不能责怪于你,从现在开始你已经官复原职了。”
“谢陛下。”余长宁拱手致谢,随即正色问道:“不知草民官复何职?”
李世民有些奇怪地望了他一眼,捋须答道:“自然是国子监祭酒、同中书门下三品。莫非你还不满意么?”
余长宁没有丝毫的犹豫,肃然回答道:“启禀陛下,官身对于草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权力换不来真正的快乐,比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丞相,草民还是希望当朝廷的驸马都尉,请陛下成全。”
李世民立即明白了余长宁话中的意思,长叹一声道:“驸马都尉?余长宁啊,你和长乐已经义绝,还从来没有过义绝夫妻破镜从圆的先例。况且你现在娇妻如云,也不差长乐一个人,何必苦苦强求呢?”
余长宁一撩衣袍,跪在地上正色道:“草民有一席话憋在心中不吐不快,冒犯之处还请陛下见谅。”
“说吧,朕恕你无罪!”
余长宁轻轻颔首,清晰而又坚定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陛下乃是大唐皇帝,天子可汗,恩威照耀万里四夷诚服,贞观盛世令万民膜拜,您的功绩堪称能与秦皇汉武一较高下,然皇帝亦是一个普通的人,也有七情六欲爱恨情仇,也会在不知不觉中犯下一些错误,当陛下你旰食宵衣忙于国政的时候,却忽略了对子女的教导,致使皇子们暗中内斗萧墙横祸,各位公主刁蛮任性欺凌夫族,草民觉得,这一切都是陛下你的失职造成的。”
李世民脸色陡然掠过一阵怒容,拍案喝斥道:“余长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冒犯天颜!”
余长宁伏下身子额头重重地碰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起身又道:“臣成为帝婿这几年来,感觉最多的便是皇族之间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前太子李承乾为了能够早日登上皇位,暗中谋划兵变弑父,魏王李泰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与李承乾一直明争暗斗不断,吴王李恪狡猾深沉犹如深山老狐,坐山观虎斗直至李泰李承乾两败俱伤,妄想坐收渔翁之利,在这冷冰冰的皇宫中,大家穿的锦衣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坐的是高车宝马,然可惜却没有半分的亲情,反观民间庶民,尽管很多家庭缺衣少食卑贱生活,然多的是父慈子孝,兄弟相亲,夫妻和睦,陛下,这一切你在宫内能够看见吗?”
听完这一席话,李世民被深深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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