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接下气,缓缓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抹掉嘴角缕缕血迹叹息道:“不久前郎中诊出我患有绝症,好像叫肺什么的,听说还会传染人,所以姨娘才将我关在家中不许出来。”
“莫非是肺痨?”黑脸家丁惊呼了一句,脸色已是大变,顿时疾步而退离他远远的。
“啊,这位英雄真是博闻广见,郎中就是说的肺痨,不过我总是记不住。”
黑脸家丁“呸呸呸”地重重吐了几口唾沫,慌乱高声道:“你这田舍奴,得了肺痨还到处跑什么,我刚才和你说了几句话,也不知会不会被传染。”
余长宁叹息摇头道:“你以为我想出来吗?我只是记得以前曾听一个江湖游医说过,得了肺痨,如能在三七二十一天之内传染给别人,便会不治而愈,所以我才出门找人试试。”
“真是活见鬼,怎么遇到你这个瘟神!”
黑脸家丁气急败坏地连声咒骂,见到余长宁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便是气打不出,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一旁的家丁小心翼翼地问道:“阮老大,你说咱们还揍不揍他?”
“揍?怎么揍?难道你不怕传染吗?”黑脸家丁狠狠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个暴栗,阴沉着脸只是不说话。
余长宁眼见他们犹豫不决,心知不能在此久留,便有气无力地说道:“各位大侠,我也不想将这个怪病传染给你们,咱们不如就在此地依依惜别各走各的路,往日的一切恩恩怨怨就让它随风飘逝吧。”说罢摇着头沉重地一声叹息,蹒跚着向巷口缓缓而去。
黑脸家丁脸色不停变幻,显然有些犹豫不定,见他已快走出包围圈,急忙高声道:“你先等等,谁让你走的。”
余长宁转过头来问道:“这位英雄还有何事?”
黑脸家丁长叹一声道:“说实话我们也很同情你不幸的遭遇,所以就不准备亲自揍你了,要不这样,你就自己扇上几个耳光,将脸打肿便行,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闻言,余长宁暗骂了一句,正准备乘他们不防之际撒腿逃跑,突然听见巷内传来一声喝斥:“你们这些人在此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众人愕然一望,只见不远的槐树下正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材壮硕伟岸,双目闪闪有神,古铜色的大脸颧骨高耸棱角分明,颌下一缕三寸长须随风飘洒,予人既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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