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此局胜利的便是瑜林诗社,其余人等虽有些失望,然则一想到人家这首词竟能配上天渊社社长的绘画,也不好再提出什么异议。
余长静觉得自己仿佛是陷入了光怪陆离地美梦中,做梦也未想到瑜林诗社会在初赛中拔得头筹,取得了进入下一场比赛的资格,而且助她们取胜的还是她历来看不起的二哥。
恍然回神,她走上前去一拉余长宁的衣袖,疑惑问道:“你究竟是不是我二哥,为何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余长宁不置可否地对着她一笑,也未回答,转身对那女执事说道:“多谢姑娘厚爱,不过在下以为,这幅《英雄美人》却配不上我的词曲,题词于上却是可惜了。”
此言一出犹如巨石入湖,荡起了阵阵涟漪,屋内众人惊得是目瞪口呆,这人竟如此大胆狂傲,敢说天渊诗社社长的画卷配不上他的词曲,是人疯了还是有所依仗?
红衣女执事闻言大怒,倒竖柳眉冷冷笑道:“阁下当真狂妄如斯,敝社社长虽为女流,然而文采风华却是罕有人能与之比肩,就连弘文馆馆长上官大人,对社长也是钦佩不已,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口出如此狂妄之言,羞辱我天渊诗社,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余长宁嘻嘻笑道:“在下胆小如鼠,怎敢无的放矢,姑娘且听我一言如何?”
“好,姑且先听你一讲!”
余长宁微微点头,有手指点着那幅《英雄美人》侃侃高声道:“诸位且看,此画色调典雅绚丽,线条流畅圆润,布局独具匠心,的确是一幅难得的佳作,然而作画之人显然缺少男女情爱的体验,将项羽和虞姬画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孰不知美人多情,英雄更是多情。”
“项羽面对此等生离死别之际,却不能保护怀中心爱的女子,心头的苦闷、无助、彷徨可想而知,所以史册才有‘虞姬凄然自刎,项王潸然泪下,左右不敢顾其面’的记载,然而此画中的项羽依旧是一脸无所畏惧,哪里有那种英雄多情,从而潸然泪下的意味。”
话音落点,一直凝神聆听的人们不由微微点头,显然认可了他的说法,余长宁继续说道:“再看画中的虞姬,败笔却更加明显了,能在心爱人怀中自刎而死,我相信此刻的虞姬应该是淡定从容的,而非画中那般彷徨无助。”
女执事不服气地插言道:“虞姬死前曾言‘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乃是说大王的意气已经尽了,我靠什么活在世上呢?难道此刻的心境不是彷徨无助吗?”
余长宁摇头笑道:“理解史书不能断章取义,虞姬说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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