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手枪装满子弹,塞进我手里,把木箱放回原位,转身欲走。
我从床上跳下来,急忙拉住他,“你要上哪儿去?我不许你扔下我!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块儿!”
“我是去帮师傅,你去,反而会让我们分心!”他温柔地望着我说。
“我不管!反正就是不许你扔下我!”我执着道。
“你刚才不是答应过我不再任性,不再耍小孩子脾气吗?怎么现在全变了呢!”
我背对着他,故作生气状:“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要么你陪我一起留下,要么你带我一起去!二选一,随便你选一个!”
“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没有!啊——!”突然感觉背后一阵疼痛,眼前一黑,痛晕了过去。陈东急忙扶住倒下的我,把我抱回床上,亲吻一下我的额头,“瑶琴,原谅我!我不能让你再受到一丝的伤害,你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张锐不是一般的恶鬼,我必须要去助师傅一臂之力!”
陈东刚跨进门口,就和松虚道长迎面撞上,看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奇怪地问道:“师傅?你回来了!你把它收服了吗?”
松虚道长没有回答,唉声叹气地像泄了气的皮球,径直走进房间,落坐在沙发上,闭目深呼吸几下睁开眼睛仰望着天花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让陈东看了更加着急。
陈东紧跟了进来,再一次问道:“师傅!难道让它跑了?还是你没有找到?师傅?你说句话啊!是好是坏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样子让我心里没底!师傅,我求你了!”一向稳重的他突然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差点没给松虚道长跪下。
松虚道长望了陈东一眼,长叹一声,愤愤地说道:“张锐实在是太狡猾了,我好不容易用罗盘查出他的下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拿下,没想到中途杀出个程咬金,他的武功实在了得,我连他是谁都没看清,张锐就被他救走了!这一次真是败得太窝囊了,我看就连我和你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说完又长吁短叹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陈东瞪大惊异的眼神,难以置信地说:“师傅,你这话的意思……不可能!怎么会有师傅也对付不了的人呢?”
“从他的身形来看,我觉得似曾相识。他似乎不太懂什么法术,只是武功很高,我是技不如人啊!陈东,你知道香港有多少会武功的人吗?”松虚道长正色道。
陈东沉思片刻,喃喃念道:“会武功的人并不多,在香港屈指可数。除了我和大哥,还有刘正德、王宣、张如风。刘正德是警察,从来不信鬼神,不会是他;王宣最近去了深圳,也不可能是他;张如风还在监狱里服刑,他和张锐素不相识,没理由为了他逃狱吧!”
松虚道长站起身,在陈东面前徘徊着,分析道:“如果不是他们三个,也不是你,那就是你大哥王俊杰!”
陈东立刻否认道:“怎么可能是大哥?!他现在人在上海,更何况他知道我们和张锐的恩怨,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那你有没有说漏的?香港就这么几个会武功的啊?对了,徒弟,教你武功的人应该也有嫌疑吧!”松虚道长猜测道。
陈东脸色铁青,正色道:“师傅,你不能胡乱猜测!在香港会武功的,能够打败你的就这么几个。师傅,你的武功可不差啊,我相信能打败你的绝非泛泛之辈!不过你提到我师傅,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大哥已经有些年没有见到他了,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是他救走了张锐!”
松虚道长捋捋胡须,冥思苦想还是找不到答案,无奈地说:“所有的人都没有可能,那我们麻烦就大了!看来要对付我们的人不止一个,先前送黑水晶给翠儿的人,之后救走张锐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伙呢?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在明,他们在暗,那岂不是到了任人宰割地步?”
陈东毫不犹豫地打断道:“不管他是人、是神,还是魔,总会有对付他们的方法!我就不相信,我和大哥,还有师傅你一起联手就打不过他们!”声音铿锵有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透着一股杀气。
松虚道长突然想到什么,对陈东问道:“怎么?丫头还没有醒过来吗?”
陈东犀利的眼神突然间暗淡下来,支吾道:“啊!她?对,她还没醒呢!不过她没事!很好,睡得很香呢!”
松虚道长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猜测其中一定有问题,接着问道:“徒弟,你怎么啦?好像很心虚的样子!难道丫头她出事啦?”
“没有……没有的事!”陈东继续打哈哈,笑着说:“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要急着去办!呵呵,师傅!张锐的事既然现在没有对策,就从长计议好了。如果没什么吩咐,我先出去了!办完事就回来!很快的!”话还没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松虚道长很纳闷,喃喃自语:“徒弟今天是怎么了?说话古古怪怪的,肯定有问题!”一边说,一边朝我的卧室走过来,见我安然地躺在床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环顾一眼四周,也无什么异样,于是回到客厅运功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