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温柔地说:“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这么晚了怎么没有睡?跑到花园里来做什么?”他的言语中似带有责备之意,却充满关切之情。
当我看清楚真是他们,缓缓回过神来,吁口气说:“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杀我的呢!对了,陈东,你怎么会?会在这里的?你不是离开了吗?”我慌张地扫视一眼四周,急切地说:“陈东,你快走吧!要是被伯父发现了,他一定会杀了你的!伯父今天晚上脾气很坏,说你让他损失了五百万,还扬言要杀你泄恨呢!我好担心你!你还是快走吧!”一边说,一边推他走。
陈东站稳脚跟,双手搭在我的胳膊上,平静地说:“瑶琴,不用担心!他还杀不了我的!我在这里是跟师傅学法术,顺便看看你。你不在房间,担心你出事,正想跟师傅商量怎么找你,原来你跑了出来,现在我放心了!”
松虚道长闷咳几声,徐徐说道:“本来我想和徒弟一起离开这里的,可是你在这里,总要有个人保护你才行吧!所以就吩咐徒弟晚上来花园这里,我教他法术!还好他够聪明,一学就会,不用花多少时间就可以胜任了!”
我望着陈东,坚定地说:“那好,我跟你们一起离开这里吧!我们一起回上海去,我很想我爸爸!陈东,你也一定很想你大哥吧!怎么也应该参加他和我姐姐的婚礼吧!”
“这?!”陈东一时语塞,他还想逃避这段感情,举棋不定的神色让我心寒,正想追问,松虚道长打断道:“丫头,你不能回上海!如果那个人真的在上海,那你回去岂不是更加危险!虽然他可以利用你的生辰八字对你下咒,但距离这道屏障一定让他功力大减。这次要不是你来香港,恐怕你早已烟消云散了。”
我歪着脑袋充满不解的神情说:“道长,你就这么肯定他在上海?万一他跟着我来到香港了呢?正是因为他要杀我,所以我更要回上海,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他杀我总应该有个理由吧!就算是死囚犯,也有个罪名啊!”
“丫头,你管他什么理由,保命要紧啊!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要知道人死啦什么都没啦!徒弟,还不劝劝她,我想她一定会听你的!”松虚道长对陈东不停地眨眼睛,递眼色。
“瑶琴,师傅说得没错!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我不希望你出事!”陈东温和地说道。
“你不想我出事?”我望着他的眼神,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他对我是爱还是怜惜?想到这些就头痛欲裂,禁不住问道:“陈东,你是在可怜我吗?”
他满脸的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强忍住快要滴落的泪水,哽咽着沉声说道:“什么意思?我是问你,你不想我出事是可怜同情我吗?回答我!陈东,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说爱我,却每次都要放手,你让我心好痛,好难受!你非要弄得我遍体鳞伤不可吗?”
“我?!”陈东急切地想辩解,却不知如何开口,整个人像被人点穴一般,傻愣在原地沉默不语。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叹道:“你无话可说了吗?既然这样,我还对你苦苦纠缠什么呢?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就算死也不要你来同情可怜我!我想死对我或许是一种解脱!”我茫然地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朝大门走去。
松虚道长急忙拉住我,意味深长地说:“丫头!徒弟他不是这个意思!你给他一点时间,或许他会想通的!以我个人观点,我觉得你们两个才是一对呢!”
我甩开手,漠然地说:“难道我给他的时间还不多吗?算了,是我死缠着他让他为难了,我以后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最后一句我说得特别重,显然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因为心中仍然残留着一丝希望。
或许这句话真的起了作用,他冲到我面前,紧紧地抱着我,激动地说:“是我不好!瑶琴,我承认自己对感情太过犹豫,但从这一刻起,我不会再放手了!瑶琴,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刺痛我的心,让我彻底地清醒过来。我真的很爱你,只是害怕,害怕自己不能给你幸福。一个在江湖上混的人,随时都会没命,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我怎么能肯定让你快乐幸福地生活下去呢?有时我很想退出,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踏入江湖,只有一种可能才能退出,那就是死!瑶琴,我不想你伤心,更不想你整天都为我提心吊胆,不想你看着我死而痛不欲生……”
这一刻我完全明白他为何总是逃避,心里激动地不能自持,急忙捂住他的嘴,温柔地靠在他的胸口,静静地闭上眼睛感受他的心跳,柔声说道:“陈东,我都明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当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完全把我自己和整颗心都交给了你!无论是生、还是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就算你有什么不测,我也会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