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我们毫无察觉,也无从戒备,我们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
张锐不服气地反问道:“那我们现在岂不是任人宰割了吗?我们一定可以扭转乾坤的,正义站在我们这边!邪不能胜正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我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垂头丧气地说:“张锐,你以为在拍电影啊!说话一套一套的!现在我们连对方是谁是都不知道。‘扭转乾坤’?谈何容易!这次我们都死定了啦!”
“谁在说死定啦?”伯父笑盈盈地来到客厅。他身后的几个人和他互换眼色告辞,行色匆匆地离开,似乎有很紧要的事情。伯父悠然的坐在中间,成为众人的焦点,他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之后缓缓地吐出一团烟雾,看着众人尴尬的表情,笑着说:“怎么?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说来听听,没有我张绍杰办不到的!”众人惊异地望着他,他依然面不改色地说:“干嘛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就算我夸大了点,也不至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有什么是‘枪’不能解决的?呵呵!大家都是自家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那个玩意儿,我多的是!只要今晚的事情办妥,就不愁了!”从他的言语中,我已经略能猜出一二,他派出去的人做的事情肯定与枪有关!江湖上的事情他依然没有放弃的念头,看来当初的藏毒事件,警方并没有诬蔑他,我却傻得信了他的话,千方百计去救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扫视了一眼张锐,这种心情很快就被冲散了。
张锐意味深长地说:“看来在这里并不是我一个人以为在拍电影!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枪可以杀得了火魔吗?”
“当然可以!你说什么?火魔?”伯父神色慌乱起来,紧接着故作镇定不再吭声。火魔的事情是张锐在回到香港后告诉伯父的,开始他觉得很荒唐,还派人去上海调查过此事的真伪,直到在我父亲那里得到证实才相信,现在张锐突然间又提起这件事,难免会有这样的反应。片刻之后,他渐渐地平静下来,笑着随口说道:“火魔不是已经被瑶琴杀了吗?难道出现了一个比火魔更厉害的?”他见张锐肯定的点点头,惊异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他是谁?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了吗?”
松虚道长黯黯地说:“不是想不到办法对付他,而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才更可怕!”
伯父释然大笑道:“原来是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不知道他是谁?说不定根本就不存在!我看你们一定是太紧张了,应该放松一下!好了!很晚了,你们去休息吧!诗诗,跟我回房吧!”
伯母立刻站起身来,走到伯父身边,回头望了我和张锐几眼,似有很多关怀的话语想对我们说,不舍地跟在伯父身后,回到卧房。
出现这样的问题,大家都束手无策,无心睡眠,四个人在客厅继续沉默,都在寻思着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夜的寂静更反衬出我们内心的惶恐不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陈东的一个手下匆匆赶来,在陈东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他脸色大变,瞬间又恢复平静,思虑片刻站起身郑重地说道:“对不起!我有些事情要急着去处理,先走了!再见各位!”他转身看见松虚道长正望着他,醒悟道:“师傅,徒弟有急事要办,如果师傅没有其他的事吩咐,徒弟就先告辞了!”
松虚道长满意地点点头,平静地挥手道:“你去吧!明天你再过来,我有事情要交待你去做的!”
“是!”陈东应了一声,扭头看了看我,他的神情顿时搅乱了我的思绪,心里莫名的感觉激发出一股冲动,当他跨出大门的一刹那,我猛然起身喊道:“陈东!”接着冲到他的面前,他怔在原地,双手微微颤动,努力抑制着想拥抱我的冲动。
“瑶琴!”身后传来张锐深沉的声音,“陈东有急事要办,你跟去做什么?”
“我?!”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并不是想跟着他去,只是不想他离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回头看见张锐的脸色很难看,无奈地低下头,说了一声:“要小心!”转身回到张锐的身边,强忍住心中的痛楚,等我再次抬起头时,他已经离开。
松虚道长干咳几声,提醒道:“夜已深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接着他拿出一道护身符,递到我眼前,叮嘱说:“丫头,这道符可以暂时压制你的幻觉!记得带好它!千万别弄丢了!好了,老道也要回房休息去了!晚安!”末了,他捋捋胡须,悠然地走回他的房间。
“瑶琴,今晚让我陪你吧!”他话音未落,双手已经将我搂进怀里,然后贴在我耳边轻柔地说:“我爱你!我的小宝贝已经想死你了!今晚你就安慰它一下吧!”
我禁不住全身扭动一下,很不情愿地推开他,他再次把我抱紧,我急了,一把推开他,没好气地说:“张锐!我今天不舒服,心里很烦,你让我单独静静!晚安!”说完,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扑倒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张锐木讷的怔在原地,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一般,软瘫在沙发上,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