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昏暗潮湿的天牢内,越往里面表示关押的囚犯罪越重,而经过九曲十八弯的狭小走廊,最里面的那间赫然关押着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子,由于这里是天牢最里面的一间,可以说是暗无天日的,只有外面一点微弱的烛光照亮一小片地方。
借着这一点微弱的光亮,只能隐约看见女子一身囚服,身材高挑,肤白胜雪,美目流盼,粗粗一看就是一个柔弱的貌美女子,待近了看,便能自她锐利的眼眸中看出一份巾帼英气,坐在干草铺成的床上,腰杆笔直,标准的军人之姿。
风离鸢这样默然的坐着已经有两个时辰了,自她被下狱起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吵也不闹,只是凝视着这昏暗,到处都散发着腐败气息的牢房。
外面隐约传来了悉悉索索的一点脚步声,沉稳有力,仅仅这一点声响,却是风离鸢极为熟悉的,她知道他来了;于是明眸闪动,站了起来,还仔细的理了一下自己这一身衣裳,即便是穿着囚服,她整个人依旧透着阵阵英气,信步走到牢房的铁栅栏边,静静的候着。
狭小的走廊上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却独有一人,缓慢而沉重,风离鸢微低着头,恭敬的等候着,待眼角的余光瞅见了来人明黄的衣袍后,便不卑不亢的单膝下跪行礼道:“微臣风离鸢参见吾皇万岁。”
来人正是刚刚登基才三个月的新帝公良倾洺,一头墨发被高高的塑起,带着显示他身份地位是如何贵重的皇冠,如刀削般刚毅的脸上,剑眉飞入鬓角,一双丹凤眼如古井水底,波澜不惊,英挺的鼻梁下是一双薄唇,齿白唇红,身着明黄色的皇袍,五爪金龙腾飞其上,如此这般的俊美,该是要令多少女子神往。
只是他俊美的脸上却是沉寂的面容,毫无一丝表情,辨不出喜怒哀乐,定定的俯视着底下跪着的女子,一头墨发没用任何的珠饰,就那样披散开来,宽大的囚服也不能掩盖她消瘦的身形,这样一个瘦弱的肩膀,这么多年来却是扛起了那样一个沉重的包袱,想到这里,公良倾洺丹凤眼眯起,眼角细长,却并没有让她起来,而是问道:“刘将军所呈报之事可是真?”
风离鸢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听着他带着丝丝寒意的声音,仿佛整颗心都被冰冻了起来,手脚冰冷,仅仅是听着他这样的声音,她就开始鼻子泛酸,却还是努力的保持清明,保持着作为臣下该有的礼节,“刘将军所言不虚,微臣有罪,甘领责罚。”
公良倾洺古井无波的脸上在得到这样一个答案的时候难得的微蹙了一下眉头,再凝视着风离鸢的眼睛已然是变得危险无比,沉寂的,定定的瞧着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那样僵持了一会,他便抬脚离开了那里,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感觉到他走了,风离鸢的心就如同他的脚步声一样,越来越下沉,她还是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只是抬起了头来,眷恋不舍的遥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直至到走廊的尽头,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依旧恋恋不舍的凝望着。
(二)
第二天,一夜没睡的风离鸢憔悴着面容,一大早就迎来了一道圣旨,风离鸢在牢房里面单膝下跪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宣读圣旨的太监读完了圣旨,风离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