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人下不来台的话，忙歉然道：“抱歉，打扰了。”然后转身飞快地跑开。
李安然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按捺下心中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转头问陶永新：“她是谁？”
陶永新笑嘻嘻地道：“宰相大人家的千金，怎么，你看上她了？”
“我以前见过她？”李安然问。
“应该没有吧，她都不怎么出门的。据说天赋不怎么好，眼看要结业测试了还没突破后天四层，想必是不能进修炼者公会的，喂，我说，你该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
李安然淡淡一眼扫过来，不悦地道：“一介凡人而已，这种话以后不必再说了。”
“凡人也没什么不好啊，那姑娘生得那样儿，娶回来做个侍妾也不错啊。”陶永新满不在乎地说。
李安然有些心动，但一想到自己的母亲，顿时打消了那种念头。
短短数十载的热恋，然后便是无可奈何、撕心裂肺的生离死别，再然后就是长长久久、永恒而无望的相思。
这种恋情，凡人的恋情，不是他能承受的。
所以，即便在看到她时内心莫名悸动，他也绝不允许自己一步踏入那无法回头的境地。
在短暂的交集之后，两人都把那丝异样埋在心底，端木若云因修炼无所长进，不得不终日寄情诗词歌赋，而李安然则终日修炼，偶尔会和陶永新等人进入极北冰原完成任务。
两人的人生都有各自的充实，只是这份充实，没有对方的痕迹。
直到牧远认祖归宗。
认亲宴上，牧远对端木若云一见钟情，当众宣布要娶她为妻。
牧远的修为并不比李安然低，所以当牧远说出那句话时，李安然认为他肯定是疯了：凡人女子怎么可能成为修炼者的妻子？
妻子不应该是一生一世的伴侣吗？凡人怎么可能跟修炼者厮守一生一世？难道他就没想过：眼睁睁看着枕边人老去、死去却无能为力，会是何等痛苦的事情？
作为当事人，端木若云的震惊并不比在场其他人少，更令人惊奇的是，她并未欣喜若狂的应承，而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是天资过人的修炼者，而我只是一介凡人，我们不适合。”
“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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