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浓雾蠕动着，里头传来蜃恹恹的声音：“是啊，变成帅哥的样子多好，非要我变回本体，真没意思！”
端木若云假装没听见它的抱怨，绕着那团白雾转了一圈后问：“你的本体不应该是大蚌壳吗？”
白雾翻滚，蜃嗤笑道：“蚌壳？那是我的寄主，不是本体好不好？怎么都这么无知？”
“都？”端木若云敏感地抓住了蜃这句话里的重点字，疑惑道：“还有其他人也这么问过？”
蜃沉默了，白色浓雾猛然间像煮开的水一般地沸腾起来，许久后才渐渐平静下来，然后便听见蜃懊恼地道：“奇怪，我为什么要说‘都’呢？难道以前也听人这么问过？可我为什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呢？难不成是忘记了？可我记性挺好的呀！真是奇怪！”
“我看你是记性好，忘性大吧？活了多大岁数啊，就这么健忘了？”端木若云笑嘻嘻地调侃蜃，谁让它以前让她吃了不少苦头呢。
白雾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整体往下沉了一些，有朝四周铺开的趋势，可见蜃这家伙这会儿情绪不高，过了一阵才听得它颓然地道：“我的记性，似乎的确有些不好，总觉着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人和事。”
端木若云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妖兽都有一定的特性，说不准蜃的特性就是变化多端和健忘也未可知。
见那团白雾恹恹的样子，她倒反过来安慰道：“既然忘了的，必然都是无关紧要的，用不着太在意。”
白雾边缘卷了卷，蜃叹道：“但愿吧，可我总觉得，我忘记的东西很重要很重要……”
它这般说法，倒是让端木若云心头也起了疑，她跟蜃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日里蜃哪有半点儿记性不好的样子？无论是武技知识还是各种杂学，它说起来都头头是道，并没有遗忘或是疏漏之处。
既然这些东西，蜃记能在记在心里至少千百年甚至上万年不曾忘，可见它的记忆力并没什么大问题。
如果蜃的记忆力没问题，那它忘记的这些事情和人，又该如何解释呢？
思索片刻后，端木若云问道：“蜃，你的前任主人是谁，你还记得吗？”也许是前任主人封印了它的记忆。
白雾翻滚，许久后蜃才低声道：“不记得了。”
端木若云暗暗地叹了口气，证实了心中的猜想，于是不再追问，而是转了话题道：“以后你都住在灵兽牌里吗？”
蜃忙道：“不，我才不要住在那种黑漆漆的地方，你赶紧跟我签订主仆契约，以后我就住在外头。”
端木若云自然是愿意的，不过，看着蜃这般模样，她撇了撇嘴道：“你这样子住在外头，会不会被人看出来？”
蜃嗤笑了一声，随后白雾猛然间收缩，化为一只通体雪白的家兔，不待端木若云惊呼，那家兔又摇身化为了一只黄皮花斑的小猫，那小猫探抓伸了个懒腰，“喵”地叫了一声后，化为了一株开满灼灼红花的灌木……
“怎样，我这样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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