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豪？”端木若云仔细看了看跪在自己身前的小小少年，清秀的眉目颇为眼熟，正是那日蒙她赠予灵药救治其母的小豪。
这小家伙倒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竟真的找来了。“你要追随我？”她问。
“是，求大小姐应允。”白小豪伏地恳求道。
“你可知道，成为追随者意味着什么？”端木若云又问。
“是，小豪知道，成为大小姐的追随者，将会终身以大小姐为主，以自己的生命保护大小姐的安危。”
追随者，其实说穿了就是少了一纸卖身契的奴仆。不过，成为超级世家的追随者对于普通修炼者来说，是一件颇为荣耀的事。毕竟，超级世家有着近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修炼资源，依附超级世家而生，几乎是世俗界修炼者的唯一出路。
不过，这种荣耀仅限于追随的对象是超级世家，若是成为某个私人的追随者，就有点儿卖身为奴的味道了，但凡修炼者，几乎不会考虑做这种事情。
白小豪现在还不是修炼者，但谁能保证他将来不会成为修炼者？
“若是你将来实力超群、功成名就，定然会后悔今日做出的决定。”端木若云叹了口气道：“你还是想清楚了再来说这种话吧。”
白小豪却依旧伏地不起，并斩钉截铁地道：“小豪若是有功成名就的一日，那也是仰仗了大小姐的护持，即便小豪将来成为高手甚至宗师，也绝不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大小姐若不放心，小豪愿意签订追随者契约。”
端木若云闻言微微皱眉，沉声问：“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的，肯定有人指点过他。这个指点小豪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又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白小豪伏地不语，此时，一位衣着得体的中年妇人从一旁的树后走了出来，朝端木若云一礼道：“回大小姐，小豪说的这些话，都是小妇人与犬子的真实想法，绝无半句虚言。”
原来，指点小豪的人竟然是他的亲娘！
“那你可知，小豪若是真有武技天赋，你今日做的决定，便等于让他放弃了一生的自由，从此受制于人？”
那妇人垂首敛眉，恭敬却并不谦卑地道：“小妇人倒认为，能追随大小姐，才是小豪最明智的出路。”
端木若云来了兴趣，扬眉问，“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他跟着我，能有什么出路。”
那妇人不卑不亢地解释道：“若非大小姐赐药之恩，小妇人必然早已身死，小豪也必然孤苦一生，莫说前途，便是讨个生计都成问题。”
她这话倒是不虚，如果没有端木若云，只怕她的尸骨都要开始腐朽了。
“大小姐的大恩，小妇人原当倾尽所有相报，但小妇人能力价值有限，即便卖身为奴，也远不抵灵药的价值，但小豪这孩子不一样，他若是得遇明主，未来的价值必然远胜小妇人。”
“小妇人窃以为，大小姐绝非池中之物，将来成就定然不可限量，小豪若能投入大小姐门下，既是报恩，也是为自己谋一个好前程，请大小姐应允。若是大小姐不放心，可以签订追随者契约。”
其实，那妇人的说辞早就打动了端木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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