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
良久之后,窦婴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愕然问道:“张神王,你刚说什么!长安?怎么可能?”
李广也回过神来,站到张扬身旁,不敢相信道:“张神王,匈奴全**民都在定襄至右北平上,怎么可能兵指长安呢?”
张扬见二人不信,苦笑说道:“呵呵!别说你们不信,全天下人也不会有人信。但正因如此,才可称为奇兵,让匈奴一战定天下。匈奴的‘娘娘’,真是好谋略,骗尽了天下人。”
听着这番话,窦婴和李广的心更凉了。要是换过别人如此说,二人绝不相信。可说的人是张扬,他们再怎么不敢相信,也信上了几分。
“张神王,你说匈奴是兵指长安,那他们如何到得了长安呢?”窦婴疑惑问道。
张扬大手指向地图上的河套平原,沉声说道:“河套平原,就是匈奴的尖刀所在。”
“河套平原!”窦婴和李广大惊失色。
他们不用看地图,都知道河套平原的位置,因它正是在长安和匈奴王庭之间横卧。它就好比是一把双向的利剑,高悬于长安和匈奴王庭之上,谁用得好,另一方就要面临危机。
但河套平原被黄河天险贯穿,不利大规模的骑兵调动,所以向来不被匈奴所重视,将之变成了放牧马场。而汉军没有强大的骑兵,故也不敢深入河套平原。
为此,河套平原就变成了一快鸡肋之地,即有强大的战略性,更有巨大的障碍,让汉匈双方都将之无视了。
张扬能理解窦婴和李广的惊讶,他要不是灵机一动下,也根本无法想象到,吕芳华会有这一手。于是,他手指河套平原,顺势移到长安,沉声说道:
“匈奴的主力大军,定是度过黄河,正在河套平原集结。然后,他们出兵河套,直长安!”
窦婴呆滞了老半天,惊疑未定道:“张神王,就算匈奴有办法度过黄河天险,但他们的主力大军,不是正在我们对面吗?他们如何转向深入河套,这可是数千里之地啊!”
张扬看着窦婴和李广的惊愕神情,苦笑说道:“呵呵!咱们都被匈奴人骗了!在我们对面的,根本不是匈奴的主力,而是匈奴的普通军士和南迁来的牧民!”
“乓!”李广手中的茶杯掉落,碎裂了一地。
“砰!”窦婴手中珍爱的望远镜失手滑落,也掉在了地上。
他们都是知兵的聪明之人,此刻总算醒悟到,为何匈奴举国南迁了。这是给匈奴主力骑兵做掩护,让骑兵转道进入河套平原。同时,也是在逼他们将尽半的汉军调向边境,让大汉内部空虚。
在这个时候,只要匈奴兵出河套,凭借他们的骑兵优势,就可在顷刻间席卷大汉腹地,拿下长安。这是一招大棋,更是一盘无解之局。
李广越想越害怕,慌了方寸道:“魏其侯,既然我们对面的匈奴军,并非匈奴主力,那就赶紧把兵调回长安吧!长安若失,大汉就完了!”
“不可!”张扬和窦婴同声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