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心惊恐慌,不知多少次为张扬和李广担惊害怕。直等到四声爆炸声响起后,他们高悬的心才可放下,大大舒出一口气来。
也至到放松下来时,王心欣才察觉到,自己因的关切紧张,手心处都被指甲刺破出血了。
雁门外的战场上,数万匹强壮的战马,在集体马惊下,其威力可想而知。它们疯狂的四处狂奔,最先遭殃的,正是后军在建造着的营寨,瞬间就被践踏成了废墟。而后军的匈奴兵,更是被疯马无情踩蹄,死伤无数。
紧随着,数万疯马就席卷向整个战场,冲乱击毁掉了匈奴大军的整个阵形防线。而汉军也借着疯马的掩护,顺着它们狂冲的方向逃脱出战场,回到了雁门城内。
陈魁望着一片混乱的战场,只得尽力收拾残局,也无暇去理会张扬、李广和汉军。在制止住疯马群后,匈奴大军后撤二十里休整,不敢再靠近雁门。
在简单的立营布防之后,陈魁收到了匈奴将领呈上来的损失清单:阵亡三万,伤者无数,失掉战马两万匹,建寨材料和攻城器具大部分被损毁。
“什么?阵亡三万,没了两万战马?攻城器具也被毁了?”陈魁一把拧起匈奴将领,暴怒吼道。
匈奴将领被陈魁提了起来,满脸羞愧的说道:
“陈神使,咱们的人,大多都是被疯马踩死的。而那些疯马太多,很多都没追回呢!至于……至于建寨的材料和攻城器具,都在后军,离战马群最近,所以受损最严重。”
“够了!”陈魁给气得不行,一把将匈奴将领摔在地上,怒声喝道:
“本神使一再交代,一定要谨防汉军,你们就是不听!要不是前军松懈,怎会出现如今的败局!谁领的前军,把人给我带上来!”
匈奴将领羞愧难当,他们轻视汉军,没把陈魁之言放在心上,现在深知后悔了。他苦着脸,不敢抬头,轻声答道:“陈神使,前军将领已战死了。”
“死得好!他就是匈奴的耻辱,早就该死了!”陈魁发泄了一通后,渐渐冷静下来,沉声吩咐道:“此战责任在前军,将领虽死,军士们也要受罚!本神使要全军都记住,以后万不可轻视汉军!”
“是是!”匈奴将领低头应道。
“好了,错不在你,你起来吧!”陈魁深吸一口大气,缓了语气道:“对了!‘娘娘’可传有话来吗?后续的二十万大军,还有多久赶到呢?”
匈奴将领听到“娘娘”之名,顿时脸泛恭敬的答道:“禀陈神使,‘娘娘’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出了定襄,应该两日后能抵达此地。”
陈魁听得眉头大皱,心中不免有些慌了。吕芳华给他的任务,是要在二十万大军抵达前,就把营寨建好。可现在被张扬这一闹,别说建寨,就连材料都要去重新准备。二天时间,那里够呢?而且,最重要的攻城器具……头疼啊!
此战下来,匈奴军损失惨重,士气大跌。而在雁门城中,汉军虽获大胜,士气高涨,可却没几人能高兴得起来。
二万骑兵出城,归者只有七千。对于骑兵本就缺乏的汉军而言,这样的损失可是极重,是场惨胜。这些可都是大汉的最精锐之兵,一次性就打掉一半多,让窦婴心中生疼。
可随后,窦婴久久未见张扬和李广回城,可就真的坐不住了。要是张扬和李广死在疯马群中,那这个场首战就不是惨胜,而是完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