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府将张家人等逐出。
听完一切后,张扬与田蚡顿时互望了一眼,皆看出对方所忧虑处了。
这件事绝不是这么简单,背后主使者不是藩王,就是朝中黄老一派的大臣无疑。而藩王离长安甚远,就算收到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所行动。只有黄老一派的大臣们,身在长安,又跟张扬不对付,才会弄出这么一桩事来。
神王府门外,一名披麻戴孝的青年男子,正跪在神王府门口不断喊冤,引来无数人围观。
张扬来到后,看着这一目,眉头大皱。舆论是这世上最强大的杀器,无论你有多强势,多有理,可在舆论面前,都必须低头。这一招,真毒啊!
“你是何人,为何在神王府门外哭喊?”张扬定了定神,当着围观人群的面,来到跪地男子身前。
张扬的神使穿着,如今已是满城皆知。跪地男人认出张扬身份,就不断磕头喊道:“神王大人,我是被张不疑所杀的原楚贵族后人,特来请神王为我做主的。”
“张不疑杀人案,先帝不是早就判了吗?你还在此叫什么冤啊!”张扬弄不明白,疑惑问道。
男子一脸委屈,哭诉道:“神王大人,先帝是判了案,定了张不疑的罪,可却未处决张不疑啊!我家先祖死不瞑目,得知神王降临,就托梦与我,让我来求神王做主,还先祖一个公道!”
张扬听得满脸黑线,深觉自己被人反将了一军。他借神鬼之说获得神王的身份,现在别人也借神鬼之说,来替死人申冤。对于这样的事,可没道理去讲,他还必须受理才行。要不然,他的神王威名,岂不毁尽。
“好吧!可张不疑已故,你想如何?”张扬在被逼无奈之下,只得问道。
男子早有说词,正色说道:“张神王,俗话说父债子还,这笔血债,自当由张家后人偿还。”
田蚡对这样的无理取闹,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张扬身旁,怒视男子道:
“荒谬!张不疑杀人案,先帝早判下罪责,让张家倾尽家财赎罪。你如今还在此胡闹,难道是在质疑先帝的判决不公吗?”
这番话说得极有道理,听得围观人群皆都认同,纷纷出声指责男子。文帝的贤德深入人心,谁敢质疑文帝,百姓们可不答应。
可男子无视所有人的指责,意正言辞的高声反驳道:
“不!我绝不敢质疑先帝的判决。可杀人者却可偷生,我家先祖死不瞑目啊!而且一条人命,岂是区区财物可换取的。真是如此,我愿倾尽家财给朝廷,换张家后人之命,替先祖讨回公道!”
田蚡顿时楞在当场,无言以对了。在当时,朝廷是有以财物赎罪的例子。但那些财物是给朝廷的,可不是给苦主的。如此算来,道理还真就站在了男子一方。而且男子最后的话,更是话粗理不糙,让人无从反驳。
张扬听着男子的种种道理,又见围观人群纷纷被其说动,心中大感为难。如今张家算是依附在神王府下生存,他必须维护张家,如不然,日后谁还愿为他所用呢?
“你说的话,虽有几分道理,可张家也付出了惨痛代价。你总不能在张家赔尽家财后,又要追究其后人吧?”张扬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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