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无奈之容,看了看景帝,又看了看张扬,最终哀落的低下了头。
张扬一直静听着大臣们的高谈阔论,看着沮丧了的窦婴,心中悲切的回荡起一句话来:“空谈者误国”。此话果然不假啊!而当他看到窦老太后听着黄老理论,脸上还露出极认同的神色时,更是心中一片荒凉。
田蚡是这里地位最低微者,他一直呆坐席上,几次想反驳,却终不敢出言。当他见窦婴也低头不言,就看向张扬,又看向景帝,最终不知那来了勇气,愤然站起,怒声大吼道:
“你们都一派胡言!如匈奴真有和平的诚意,那就不该是三年之期,而该是永久!难道你们就不想想,昆仑神使降临匈奴,究竟是为什么?这三年时间,分明就是匈奴的备战期,你们明不明白!”
这番怒吼声镇住了所有人。不是因怒吼中的内容,还是因怒吼之人。谁也没想到,一向处世圆滑,从不敢得罪人,处处小心谨慎的田蚡,居然敢在这里放声怒吼。
“大胆田蚡!你是什么身份,这里岂容你放肆!”许昌率先反应过来,大怒怪责道。
“哼!许昌,朕让田蚡来,就给了他说话的权利,你凭什么不准!”景帝冷声一喝后,赞许的看了田蚡一眼,让他坐下,自己站了起来,沉声说道:
“田蚡说的话,也是朕和张神王心中所虑!这番话,难道错了吗?”
景帝开了口,谁也不敢出声反驳。可他们怎会甘心,全都望向窦老太后道:“太后,臣等听从您的安排。”
在这时,张扬终体会到景帝的难处。同时,他也切身体会到,为何历史上赫赫武功的汉武大帝,会在皇位上沉寂了八年之久。东宫的政权太深,百官听从,可不是件好事啊!
窦老太后扶着凤杖站起,冷声说道:“陛下,无论如何,和总比战好!和谈和亲之策,黄老学说,本就是大汉的治国方略,怎可改变!”
景帝对上窦老太后,顿时也没话说了。一物降一物,他只得看向张扬。在这里,唯有张扬的身份特殊,可以对得上窦老太后。
张扬是神王,在身份上虽次于景帝,却不用顾忌窦太后。而相反的,景帝是窦老太后的孩子,出于孝道,反不好顶撞窦老太后。
“太后,本神王还有些疑惑,不知可说否?”张扬在双方争执的时间里,已想好了对策,礼貌问道。
窦老太后不敢不给张扬面子,只得轻笑道:“呵呵!张神王,你是赤帝派来的使者,有话尽管直言。”
张扬缓缓起身,目光扫过众大臣,凝声说道:“众大臣所说的话,看似都极有道理。不过本神王想请教下,当三年期满后,匈奴如再占雁门、代郡和渔阳,那么我们是和还是不和呢?”
“这……”窦老太后一阵无言,支吾了老半天,答不上来了。
这道问题,死死堵住了庄青翟、许昌和窦彭祖等大臣的嘴,让他们无人敢出声回答。
他们能如何答?如答“和”,那就等于将大汉的国土送于匈奴,这是卖国。如答“不和”,那他们今天的争论,又有何意义呢?既然以后郡县被占不会和,现在更不可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