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凤皓轩意味深长地说着,心里却在想着舞一夜在相府受伤那一次他在天使园见到的名叫枣儿的那个小女孩所说的话。
那时候舞一夜虽然把枣儿的问題搪塞了过去,可是细心的凤皓轩注意到了枣儿若有所思的模样,那一天他曾经私下里问过枣儿。
枣儿告诉他,她见到进房间的是舞一夜,出來的是艾紫,她紧跟着去找舞一夜,结果里面沒人。而那个房间并沒有可开启的窗户,也就不可能像舞一夜说的那般他跟残是从窗户离开的。
最为关键的是,那一晚枣儿因为白天听了艾麒给他们讲了流星的故事,所以一个人在外面呆了很久。除了见到舞一夜进去过以外,并沒有见到残进去过,而且那一天她也沒听鲁翼与艾麒说起艾紫回了天使园。
这么一想,不仅舞一夜的真实身份奇怪以外,就连艾紫这个人也很可疑,而舞一夜口中的哥哥残,也十分的奇怪。他从沒有见到过三个人同时出现,而且残出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面具。而这个艾紫,他只在秋狝遇险的时候见过一面,当时只觉得他的眼眸与舞一夜或者说花倾国极为的相似,所以他觉得艾紫这个人十分的眼熟。
其实他一直忽略了那熟悉之感的真正原因,是在于两年以前选妃大典后出游那一次他已经见过了艾紫。只是错开的一眼而已,但他记住了这眼中带伤的眸子,和那一身紫色衣袍。他曾叫凤皓夜回去寻过,只是他早已离去。
以前他虽然也觉得这三个人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往深处想。可是自从那一晚见到了花倾国以后,他的大脑便自己飞速地运转起來。
以前是不敢想花倾国会离开苗谷,在他眼前出现。现在是觉得,很多的疑点都能解开了。比如鬼魅楼,比如紫魂商行为何要如此无条件的为他效力。
而他们,残亦或是艾紫都是在两年以前,他在苗谷遇到花倾国以后相继出现。这或明或暗的几股势力又这么巧合的紧紧连在一起。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们的幕后主人是一个人,要么就是全听从于花倾国,要么就是他们三人其实都是花倾国,毕竟若是花倾国,易容之术怎么难得住他。想想当初他到弄巧管去试探舞一夜,发现他的脸上沒有人皮面具,他便放弃了。自己竟然是这么无知,苗谷传人的能力岂是那么容易看透。
所以凤皓轩更倾向于后者,若艾紫、残、舞一夜不是同一个人,那为何这三人从不一起出现?而且不管是残还是艾紫,明明可以直接与他联系,为何又要如此麻烦的让舞一夜转达。
若舞一夜不是花倾国,那么那一晚替他解毒的事情,他看到的一切就无法解释的清楚,他明明只见到两个人进了房间,一个是小茜,一个是舞一夜。小茜将那下毒的男子带走了,剩下的就是舞一夜,可他清楚地看到那人是花倾国。
所以他深信,舞一夜在骗他,在躲他。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花倾国害怕受伤吧。谁让他曾经无知的伤害了花倾国呢。
“皇上,十里亭到了,你回去吧。”
他來送他,一路上却是什么也沒说,就这么安静地相送了十里。
“舞一夜,我有两个问題,在走之前我想听到答案。”
“嗯。”不知为何他莫名的紧张,是因为凤皓轩太认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