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就听堂外有人大声喧哗。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貌相流里流气,穿衣袒胸露背,他是被扎同善赶出扎府的大少爷扎腾。扎腾正和挡住他去路的两个男仆推推嚷嚷,互不相让。
“反了你们这两个狗东西了,爷是扎府的大少爷。”扎腾冲着世善堂大叫:“娘,娘,你不要孩儿了嘛!”
扎同善与拜月一并走了出来,扎同善一脸愤怒的对扎腾喝道:“孽子,谁许你回府。”
扎腾死皮赖脸的叫道:“爹,爹,儿子回府拜祭弟弟来了,儿子身无分文买不起祭品。”
扎同善强压怒气的对挡着扎腾的两个男仆说道:“你们挟他去拜祭少爷,事后给他一些银两,把他赶进官府,再派人手守在监牢外。”
两个男仆挟着扎腾的两个膀子朝后堂去了,扎同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拜月道:“大少爷如此下去,恐怕要遭天谴。”
扎同善无奈的说道:“这孽子曾娶了夏摩坤的长女为妻,他不懂的珍惜,老夫只好逼着他给儿媳写了休书。”又伤心的说道:“这孽子好色如命,整日游街蹿巷。担怕他害了好人家的女子,老夫只有把他押进官府。可官府大人看在老夫面上,关监几日就把他放了。”
拜月双手合十道:“佛渡万众,就让老衲把大少爷带回七峰寺感化。”
扎同善感激的作揖说道:“佛善广世,老夫就把扎腾拜托给主持了。”
拜月道:“大善人在华国德高望重,此事切莫传外。如被那些匪贼恶徒得知,恐要滋事勒银。”
扎同善道:“主持的一番好意,老夫理当遵从。”
扎腾得知此事后极力反抗,被拜月一掌击昏。两个家仆把昏死过去的扎腾装进了一个大麻袋,拜月背着大麻袋使出七峰千弹功赶往了七峰寺。
第二日,扎府对外贴出了“扎腾扎厚”去世的告示。
就在当夜,镰月当空,扎府四下无灯,两个守夜的男仆被飞来的两粒小石子打昏在地。一个黑衣人翻墙飞入,这黑衣人轻功非凡,飞走的一双脚底不沾地面,疾快的来到了扎宝阁外。
白羽戟鹰守在扎宝阁门外,发现了黑衣人。黑衣人有备而来,闪电般的掷出一柱白色迷烟把戟鹰迷昏倒地。接着三奇扑门而出,不料也被迷烟迷昏倒地。看来迷烟非同小可,连黑衣人也要用手捂紧脸上的黑巾。
黑衣人眼神有些吃惊的看着三奇,三奇摇晃着身子倒在了戟鹰的背上。黑衣人还未动步,忽见扎宝阁的阁顶闪现一个身影。黑衣人眼神镇定的瞧着阁顶的老者仰起了头,黑衣人眼睛挑上时微微的一惊,只见夜空的镰月里飞下来一个黑影,转眼之间,那飞下来的黑影落在了扎宝阁门外的石台上。
阁顶的老者对黑衣人笑道:“一鱼真人何不真面示人。”又听石台上的老者笑道:“一鱼真人,好久不见。呵呵…”笑出声的老者用手捋了捋白胡子。黑衣人眼露笑意,抬手拉下了脸上的黑巾。
三位武林前辈皆是鹤发松姿,气质非凡。
一鱼真人仰视去阁顶上的老者,一鱼真人笑道:“赵兄近来可好?”
阁顶的赵老栓笑道:“赵某托真人的福!”
一鱼真人正视去石台上的老者笑道:“剑兄怎么也来扎府?”
剑天吼笑道:“半人半仙知道真人今夜会来此借走玄古图。”
一鱼真人惊讶的“噢”了一声,对神出鬼没的半人半仙很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