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亚宁已来过这里，韩旭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多谢前辈谬赞。”韩旭说道。“我说的是实话，老头子是不会骗你们这些小娃娃的。”老人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到这儿了，照规矩还是我老头子问，你们答，在我这儿你们都能过关，老头子的就是找你们聊聊天。”
“请前辈赐教。”没有过多的客套，韩旭直接说道。点了点头，伊掌柜单手指向面前的石桌。此刻才发现面前的石桌上摆着文房四宝，顺着掌柜的手指韩旭看到两张白色的宣纸，上面分别写着“凶”与“狠”两个大字。虽然对书画不甚精通，但那雄浑的笔意以及通过两字展现出的沧桑让韩旭感同身受。
“好字。”韩旭由衷赞赏道，“哈哈哈…”伊掌柜大笑道：“老夫此生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两笔书法了，不过今天不是邀小友舞文弄墨，老夫想问的是你对着两个字有何见解。从地关一路过来，相信小友也觉得有些许血腥，但此关正如那傀儡所说重在勇猛与凶狠的考验，现在老夫想听小友对这凶与狠的看法。”说完伊掌柜收起脸上的微笑，严肃的看着韩旭。
“凶”与“狠”，看到这两字，韩旭体内的红色真气如被引爆般霎时躁动起来，仿佛这两字是一个引子，自己身体里潜藏的一些东西被触动了。闭上眼努力压制身体的冲动，待体内暴动的真气平复的一瞬间，韩旭睁开眼挥手写下“戾气”与”心绝“两字。
写完这四个字，韩旭觉得整个人都已虚脱，一笔下去比与那近百头海猴厮杀都疲劳，抬眼望去，只见伊掌柜瞪大双眼看着自己，那充满白色的瞳孔仿佛一用力都要暴碎。“伊掌柜，晚辈的回答您可满意。“韩旭轻声问道，虽然眼前的老者是瞎子，但他可定有方法看到自己的回答。
“满意，老夫很满意。“半天伊掌柜才回过神来，刚才韩旭睁眼的一瞬间伊掌柜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头洪荒巨兽，那种发自心底的恐惧就如同自己幼年第一次面对海狼王般，多少年了，自从成了爱宝商会的掌柜，除了每三十年一次的祭祖，自己还从来没今天这般失态。
定了定神，伊掌柜谦虚的问道：”小友可否为老夫一解你的回答。“由戾生凶，心绝则狠。”没有推辞韩旭很直接的把自己心中所想讲了出来。“由戾生凶，心绝则狠。”伊掌柜嘀咕两遍后对韩旭一抱拳道：“小友今日解惑之恩，他日老夫定当涌泉相报。”见伊掌柜如此客气韩旭急忙回礼道：“小子胡乱一言，如对前辈有益当是前辈福缘所至，小子愧不敢当。”
老者身后的石墙已分开，一座旋转台阶出现在韩旭面前，半晌，韩旭发现伊掌柜沉浸到自己悟道的状态中，寻思伊掌柜估计短时间不会苏醒，再次抱拳，韩旭转身迈上通往天关的台阶。
“由戾生凶，心绝则狠。”不错，在韩旭迈上台阶的时候，爱宝商会顶层南俪侯轻声说道，而此时整个屋内都陷入一种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