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漓不知道怎样应对这对中年夫妇,那一句“父亲母亲”这些年来自己只在心里叫过,如今却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
她抱歉地看着一脸关切的两个人。
云长天和奚落霞把云洛漓的这种表现看作是手术后的不良反应,不但没有往心里去,反倒更加的关心她。
他们以为云洛漓不吭声是因为手术特别的难受,所以才无法开言。
”漓儿,要不要喝点水?”奚落霞擦干了泪水关切地问道。
云洛漓确实觉得口干舌燥,她微微点了点头。
奚落霞轻轻地拿起水杯,细心地将水吹凉,用一根细小的管子放到云洛漓嘴里,这样她只要微微用力便可以喝到水,云长天则在一旁小心地递着纸巾等需要的东西。
喝了几口,奚落霞放下水杯又细心地用棉签沾着清水为云洛漓湿润着有些干燥的双唇。
一股清凉舒服的感觉由云洛漓的嘴边蔓延开来,她的心被云长天小心翼翼的表情和奚落霞这细致的动作撞击着。
“这就是亲情吗?”在自己的记忆中,从未体验过亲情的温暖,有的只是老鸨逼迫学艺的艰辛,客人买笑的奉承,只有柳儿对自己的关心是真诚的,可是那种主仆的关系,跟眼前亲人间的关系又是大不相同。
云洛漓竟然生出了几分留恋: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留在他们身边,感受亲情的温暖,感受母慈子孝的温馨。
“哟!这是醒过来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声音尖利中带着几分刻薄。
云洛漓对这个声音本能地不喜,又因了那腔调就更增添了几分厌恶。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母亲奚落霞了解地拍了拍她以示安慰。
房门被席卷似的忽然打开,走廊里的冷空气长驱直入,这次连奚落霞也不满地皱了下眉头。
来人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十七八岁中学生模样的男孩。
声音的来源自然是这个女人,虽然没有人应答,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受了冷落,继续自说自话:“我就说云漓是天生的小姐命,这么大的手术都能平安无事,真是造化!老天爷也太眷顾她了!”!
云洛漓怎么听这话都不太好听,安慰别人的话太多了,像什么“吉人天相啦!”“苍天庇佑啦”等等,可是这个女人说出来的话似乎不像是放心的模样,更不像是在安慰别人,而是觉得老天爷偏爱自己让她非常的不满一样。
“这个女人是谁?他们是谁?”云洛漓不禁在心里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后进来的男人大概是也感觉到了病房里的氛围被女人破坏掉了,责备地说道:“秋水,你说的叫什么话!”又转头看向云洛漓身边的男人:“大哥,漓儿是不是彻底没事了?我这一直担心着呢。”
那个叫秋水的女人不满地斜睨了男人一眼,似乎对他妄自批评自己十分不满。
没错,刚进来的这对男女是云长天的弟弟云傲鹏和弟媳李秋水以及他们的儿子云峰。
“已经没事了!”云长天对自己这个弟弟非常的无奈,他能力一般也就罢了,还十分的惧内,常常任这个李秋水胡作非为,恃宠而骄。
洛漓注意到,云长天对这一家似乎并不喜欢,而奚落霞不知道跟李秋水之间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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