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终于领悟过来。青春韶华失而复得,即便只有须臾半刻,也是无价。
“还真被琰世子找来了。”莲兮满意点头,掂起那颗碧绿小珠,对着日光细瞧了瞧。
“这几日父尊金体欠安,我这长子少不得日夜陪侍。若非如此,原本早该将这小玩意送来了。”封琰收起空匣子,望着她又问:“论起孝道三弟可不输于我,最近看他总在父尊榻前侍候着,想必冷落了你不少吧?”
那一夜,三皇女封潞在玉茗阁前死得不明不白,连具全尸也没留得。祭祀供养她时,只好用一把焦灰来替。掌世天帝震怒之下,自然没有天刑司的好果子吃。执法尊者和他七七四十九个徒儿,原本是九重天专掌刑律的仙官,这一回反倒受他人审理。尊者好大一把年纪,被人押着跪在审堂下哆哆嗦嗦叫苦不迭,听说那模样也是十分可怜。
只是,酷审之下依旧毫无所获。天刑司上下人等,拒不承认曾对封潞动用火刑,更不知她腕上的封神钉是从何而来。
天家皇女枉死,最终只以执法尊者之过,草草定案。流传在仙族中,又是一桩没头没尾的荒唐笑话。
恰恰这时,又传出了天帝抱恙卧床的消息。人人皆道帝尊是痛失爱女心力交瘁,可莲兮却直觉着里边别有名堂。天帝原是寿与天齐的至尊之体,小感小疾自是为难不了他,既是卧床了,想来绝非小事。封郁日日往来于帝尊身前,却守得满嘴严实,一点儿风声也不透露。莲兮每每向他问起,他总是轻描淡写两句带过,只叫她不必操心。
自从天帝抱恙,日常政务便由世子封琰主事。封郁从旁协理,更比从前忙碌。九重天事务缠身,可供他忧心的事多如牛毛春雨。正是拜此所赐,才让他疏忽之下,久久不曾留意到莲兮身体的异样,叫她含混到了今日。
每夜入睡,封郁怀抱着她,总是笑得愧疚,可她却很是心安。
这样,便已足够。
她掐着指间的颜如玉轻轻一捻,笑得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