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昙的额头在地上撞得砰砰发响:“奴婢真的是一心伺候公主……”
然而这一次,李长歌没有容许她把话说完:“绣昙,你现在还只是被贬为低等宫人,如果你再胡搅蛮缠下去,耽误了我去拜见太后的时辰,到时候,我一定会上报内务司,把你贬去更低的去处!”
“公主……”绣昙六神无主,话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李长歌毫不动容,只轻轻勾起嘴角:“比如……浣衣所,或者干脆是暴室!”
听到暴室,绣昙只觉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走了,当下连磕头也忘了,只身子一软歪坐在地上。李长歌连看都没有看她,只将绿玉发簪簪在发间,便径自向殿外去了。临行前,她还不忘告诉殿内的侍女:“从今日起,绣昙已经是低等宫人了,我的寝殿不许她再进来,听到了没?”
相处几日下来,这宫里的侍女都对她雷厉风行的处事态度有所了解,于是不敢怠慢立刻称是。李长歌最后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绣昙一眼,轻轻提起裙裾跨过了门槛。
乍然从公主的贴身侍女被贬为低等宫人,宫中的爬高踩低已经够她受的了,更何况,她还是李明月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李明月自然会以为是绣昙办事不力露了马脚,自然也不会对这枚无用的暗桩施以援手。
绣昙今后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可想而知。只不过,她李长歌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分给从前的敌人。
她一路向太后宫中走去,谁知刚刚转过一道假山,一个人影却忽然挡住了去路。
那人身着月白色锦袍,看上去格外丰神俊朗,正是南宫昀。李长歌看了一眼身后两个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小宫女,轻声吩咐道:“你们先往太医院去,按照这个单子把我要的药材都取来,记住,一定要原样的药材,不用他们做任何加工。”
两个小宫女领命而去,南宫昀这才冷冷开口:“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