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波流转,带着些微迷醉,眼神显得安宁和祥和。
而小家伙这一副作态,对于胡未来说是再熟悉不过。
那次在天妖山的时候,它抢着温养青云珠,但不知怎么回事,竟突然莫名其妙学起了女子怀孕时的样子来,而且学得惟妙惟肖,十分入戏,似乎真将自己当成了个怀胎几月的母亲。
而这一次,它的神态举止跟上次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比上次更加地毫无来由,毫无征兆。
“小王八蛋,你这玩的又是哪一出?!”胡未有些哭笑不得,狠狠地打了下小家伙的屁股。
戒戒却尖叫了一声,身子猛地缩了一缩,屁股好像被火烧到了似的,又转头狠狠白了胡未一眼,叫胡未唧唧吱吱叫了几声,满是不忿模样,两只肉乎乎的爪子则是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肚子,真跟个孕妇似的,似乎生怕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了。
“好你个大傻,叫你教小家伙本领,你居然还把它肚子搞大了,天理难容,我跟你没完……”胡未白了白眼,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煞有介事地说道,只是话未说完,却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胡未也是怀疑小家伙跟大傻上了山之后,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又学起孕妇来,所以才出言取笑,戏耍戒戒,还故意装出一副怒不可遏,要去找大傻算账的架势来。
而小家伙也不知是真入戏了,还是有意配合胡未,快速爬到胡未跟前,一把抱住胡未的右脚,唧唧吱吱地叫唤起来,一边用力地摇晃着脑袋,眼里则更是泪光闪闪,一副可怜模样。
不不,不怪他,是俺自愿的!
胡未不由一阵恶寒,全身汗毛根根直竖,忍不住抬脚将戒戒抖落了下来,却又不由笑道:“去,奸夫淫妇!”
戒戒却又大叫了一声,‘奋不顾身’地跳起,又一把抱住胡未的右脚,一边不停地满是‘哀怨’地叫唤着。
旁边无为和阿乙,原本见戒戒古怪模样,已是惊奇不已,现在更是不由看得目瞪口呆,却也茫然不知所措,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他们才终于稍稍回过神来,无为也赶紧跑上前去,抱起地上的戒戒,向胡未劝说道:“无戒师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这般生气?”
正和戒戒玩闹着的胡未不由愣了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赶紧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我们闹着玩的呢。”
戒戒却是小嘴翘得老高,向无为低低地叫了几声,指了指胡未,又指了指自己肚子,一副委屈模样,还用力地眨了眨眼,可惜虽然它的眼里看去泪光闪闪的,但它眨了半天,却也没能挤出一滴眼泪来,因此效果也是差了不少。
不过无为却哪里知道戒戒是什么意思,更没看懂戒戒是在装什么怨妇,只以为胡未真是在欺负戒戒,连忙拍了拍戒戒的脑袋,又对胡未说道:“无戒师弟,这又是何必,八戒就算犯了什么错,也不该这么对它。”
旁边小狐妖阿乙也走了过来,小心地将戒戒接了过去,看了看胡未,眼里也满是疑色。
胡未不由猛翻白眼,一阵无语。
阿乙怀里的小家伙却又用脑袋蹭了蹭阿乙,同样嘟着嘴满是委屈地叫了几声,指了指胡未,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阿乙不由愣了愣,定定地看了看小家伙鼓胀的肚子,伸手摸了摸,小声问道:“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小家伙则是一阵摇头晃脑,低叫了几声,却也任由小狐妖轻轻摸着它的肚子,时而呜呜叫上几声,一副惬意模样。
胡未白了白眼,也不再理会他,将裹着层层毛毯的无缘背了起来,又挑起行李,便和无为他们赶起路来。
小家伙却似演戏演上瘾了,之后竟一直鼓胀着肚子,慵懒地躺在阿乙的怀里,也不再跟以前那般好动,极少爬下来。
好在小狐妖阿乙一直都很有耐心,始终不曾有过任何的不耐烦,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抱着戒戒,还特意给小家伙弄了块小小的皮毛毯子,盖在小家伙身上,为它遮挡风雪。
只不过小家伙虽很少动,但也没真的消停,它除了时不时地抱着肚子,学孕妇妊娠反应时的样子呃呃做声,一副肚子难受要呕吐的模样,甚至还偶尔会从嘴里吐出团火焰来,把小狐妖阿乙和无为乃至胡未吓上一跳。
无为和阿乙既吃惊又担心,也问胡未小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肚子难受,才这副样子。
胡未却叫无为和阿乙别去理会就是,让小家伙自己在那里得瑟,到时候自己觉得厌了,就会好了。
在他眼里看来,小家伙这分明是既在卖乖又在卖弄。
只是像上一次的话,小家伙确实没学多少时间就消停了,但这一次出乎胡未的意料,小家伙似乎极有‘耐心’,一直不见消停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了无为和阿乙两个忠实观众,所以它也有更多的热情。
到了后来,胡未特忍不住跟无为和阿乙说了实情,告诉他们小家伙是在学那孕妇。无为和阿乙自是惊奇不已,随即也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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