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情绪激动之下,并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声调,所以整个走廊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如果他说的是口齿清晰的普通话,那么傅燕城肯定能听懂他们在吵什么,并且猜出盛眠的身份,毕竟林南这里已经连名带姓的喊人了。
可偏偏林南早早的辍学,最开始没读书那几年就去沿海好几个县城里蹲过工地,结识了来自全国各地从乡下来打工的人,再加上那时候他一心想要摆脱酉县那个贫穷县城,也就刻意学了其他人的口音。
一个人的土话口音不难听出其中的意思,但来自多个县城的口音混在在一起,就变得咬字不清,怪异。
所以傅燕城压根不知道两人在吵什么,他只能模糊听到盛眠说的话。
至于林南的,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他精通好几门外语,唯独听不懂林南这门外语。
走廊外。
盛眠沉默了一瞬,差点儿被气笑了。
“如果不是因为舅舅和舅妈,你以为我乐意管你?”
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到现在连正经工作都没有找到一个,拿了客户几十万跑路,赌博又输了一百多万,让父母为他还高利贷,他到底有什么脸在这里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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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拉着他,直接按了接听键。
“舅舅。”
但这并不是林东打来的,而是她的舅妈李素。
李素的声音充满疲惫,而且满是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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