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天边,连绵的山峰之上,红彤彤的太阳刚刚才从两座高山之间蹦跃出来,懒洋洋地将光芒照向白雪皑皑的群山。站在山顶一眼望去,延绵逶迤的群山披上了一层亮丽洁白的新衣,厚厚的大雪在不算强烈的阳光照耀下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让这幅素雅的雪景显得更加绚烂。
“嘎吱”一只长筒靴踩入雪地,厚厚的积雪掩盖了整个脚背,长筒靴又吃力地抬起,带出些许洁雪花向前迈去。在长筒靴后平整的雪地上,有两串清晰的脚印自山下蜿蜒而来。
“大哥,你说我们偷偷溜出来打猎,要是被队长知道了,会不会责罚我们?”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随着话语从嘴巴里哈出热腾腾的白气。他头上戴着一顶遮住了耳朵的狐皮帽,身上穿了一件宽大厚实的熊皮大衣,带着手套的左手拿着一把长弓,背上挂了一壶箭,腰上还别了一把长刀。
“俺弟啊,你不用怕了,这大冬天的,都窝在营房里也不会有什么操练,放十个心吧。你看这雪下得大啊,连续下了十几天今天这才消停。别人都说冬天不好打猎,我跟你说啊,这刚下完雪的时候可是打猎顶好的时节。”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里,他身上的衣服和武器与他弟弟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稍有点见识的人能认出这是谟沙罗帝国步兵的统一装备。
哥哥警惕地巡视着四周,继续说道:“你看这山上的草都落败光了,野兽无处躲藏,什么东西在这雪地里一过,脚印也一清二楚,而且这大冬天缺少食物,野兽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得花在寻食上。你想啊,它们要是整天窝在洞里我们还打个屁,所以说呐,这下过雪的冬天可是打猎的好时候。”
听了哥哥的话,弟弟稍微有些安心。厚厚的积雪反射着耀目的阳光,照得四周一片明晃晃的,弟弟眯着眼睛紧跟在哥哥的身后。
“看,看那里。”哥哥突然停了下来,做了个手势低声提醒道。
弟弟顺着哥哥的指示朝上望去,一只褐色野鸡正站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伸展着翅膀,似乎是在晒太阳。
“冬天的晚上,野鸡的羽毛就会被露水打湿,所以它们一大早都会在太阳底下晒翅膀。这个时候它们飞也飞不动,是下手的好时候,这叫打露水鸡。”哥哥小声说着,右手已从背后的箭壶拣出一支箭,手臂舒展、弯弓搭箭,泛着清冷光泽的箭尖遥遥指向那只野鸡。
“嗖――”箭枝一闪即逝,瞬间传来一声野鸡凄惨的叫声。
“好!”虽说这固定靶射击的难度很小,但这只野鸡毕竟是他们俩今天的第一个猎物,弟弟也不禁拍手叫好。
两人快步走了过去,哥哥一脚踩着地上已经断了气的野鸡,将插在它身上的箭枝拔下,再用根绳子绑住野鸡的双腿。
“咦,哥,你看这。”弟弟拍了拍哥哥的肩膀,说道。
哥哥看了去过,只见平滑的雪地上有四串清晰的脚印,脚印包了一个圈延伸到远处。
哥哥蹲在脚印边,摸着下巴琢磨道:“要说这山里有猎人倒不稀罕,纳闷的是这些脚印就巴掌大,摆明是小娃儿留下的。这深山野岭又刚下过大雪,出现四个小娃儿可就稀罕了。”
弟弟将下巴朝脚印延伸的方向扬了扬,瞧着哥哥说:“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哥哥站起来,将野鸡放干血,绑在自己的后腰部,抓起长弓低声说道:“走,去瞧瞧。”
日头已经有些偏西了,虽然太阳还执拗地赖在空中不肯落下,但散发出来的阳光已没有太多温暖。树木林立的山腰,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明亮的洁白。树枝被厚厚的积雪给压弯了腰,白花花的枝头就像绽放出千万朵梨花,枝干下还挂了一溜的冰凌,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颜色。
萧逸风、夏旭、王凌飞和唐卉儿四人哈着热气在雪地中行走,其中夏旭的肩上扛了一只棕红色的赤狐,萧逸风的手上提着两只肥硕的野兔。他们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毛皮大衣、毛皮帽子、毛皮手套一应俱全。这些都是他们自己做的,衣服就是简单的将几块兽皮围在身上,再用藤条绑紧,就连袖子和衣身因为没有针线所以也是分开的,这样子虽然难看了点,行动也不大方便,但勉强能够御寒。
入冬以来才下了一场雪,这场雪就足足下了十几天,漫天的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几米之外就不能视物了,故而孩子们在山洞里足足呆了十几天,每天以贮存下来的坚果和野菜为食。直到昨天晚上这场旷日持久的大雪才消停下来,今天这天一亮他们就忙不迭地出来捕食。由于大雪路滑,加上大雪之后食物稀少,极有可能会有一些厉害的野兽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出来觅食,因此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派出了武技斗气最为高强的四人。他们四人足足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这才猎到了一只赤狐和两只野兔。在这厚达两尺的雪地里光是行走都是件非常耗费体力的事情,忙活了大半天四人体力也消耗了不少,但是眼见天快黑了,他们只得加快脚步往回赶。
“这下雪天捕猎还真困难,脚踩在雪里发出的响声会惊动野兽,追嘛又追它们不上,用竹矛掷又掷不准,要是能有张猎弓该有多好。”夏旭走在最前面,一说话就从嘴里喷出一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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