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卉儿带着王凌飞朝着南边一直走着,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是认为罗门拉共和国在南边,便没头没脑地走下去。一路上两人以野果、树叶充饥,偶尔能捉到野鼠之类的小动物开开荤。晚上睡觉也是个问题,运气好的话能找个洞穴栖身,运气不好找不到洞穴便只能靠着大树或者巨石入睡。夏天已过初秋已到,气温渐渐低了下来,晚上尤为寒冷,两人即使抱在一起也经常会冻得直哆嗦。有时碰上下雨,两人无处躲雨只得淋得浑身透湿。幸亏两人都习过武,身体也还强健,加上体内有生命之力相助,不然只怕会一病不起。
除了身体上的痛苦,对于王凌飞来说更痛苦的是精神上的折磨。自责和噩梦每天都在侵扰着他,让他白天深负愧疚、晚上无法入眠。精神方面的问题最是难以处理,唐卉儿虽然在不遗余力地开导、鼓励他,但是效果并不理想,只能期望他自己早日走出内心的阴影。
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着,日升日落、月明月熄,大约走了二十来天,两人终于走出了荒野,来到了一片山脉面前。
仰头望去,巍峨的山峰一座连着一座,一直消失在视野的尽头,群山之上绿树如茵,兽吼鸟鸣此起彼伏。
唐卉儿说:“凌飞,我们走了这么多天才来到这里,是不能后退只能前进。不过这山中可能会有凶猛的野兽,一定要小心。”
“嗯。”王凌飞点了点头,他的眼眶周围黑了一圈,这是长期的噩梦和缺乏睡眠所致。
两人便走进了大山。
山上大树参天而立,纵横交错的树叶之中透出斑斑点点的阳光,地上到处是五颜六色的鲜花和茁壮生长的野草,各种昆虫四处飞舞,野兽也随处可见,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山上完全没有路,野草和灌木高及膝盖,坡度又陡,有些地方必须手脚并用才能行走。王凌飞爬了两个小时就已经累得不行了,他喘着粗气说:“卉儿姐姐,我们休息下吧。”
唐卉儿看着王凌飞疲惫的神情,心里酸溜溜的,正准备休息,突然耳朵里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她循声望去,说:“我听到了水声,你听到没有?”
王凌飞侧耳倾听,兴奋地说道:“听到了,我听到了,我们去看看吧,我渴死了。”
两人顺着水流的声响前行,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一条蜿蜒、清澈的溪流映入眼中。溪流自山上顺势而下,拐了一个大弯消失在山脚之处。清澈的溪水如同一个顽皮的孩童,一路上唱着欢快的歌曲,在一个断层处欢笑地跃下,冲入一个小水潭,飞洒出喜悦的泪花。
王凌飞两人快步走到水潭边,俯身捧起一把溪水一饮而尽,甘甜冰凉的溪水顿时将身上的疲劳一扫而尽,全身的毛孔也都舒服得舒张开来。
王凌飞和唐卉儿突然眉头一皱,停下动作凝神听着,秋风中断断续续飘来人类喊叫的声音。
唐卉儿看了王凌飞一眼,小声说道:“凌飞,我们去看看,小心点。”
两人抽出匕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两人发现了一块平地,七八个小孩拿着大大小小的木棍正抵挡着一只豹子的攻击。小孩人数虽多,可都只有十来岁,也都没修习过武技,面对着豹子凶狠的攻击只能躲避抵挡,时不时有人被豹子抓伤扑倒。幸亏他们还算团结,只要有人出现危险其他人就会大声呼喊地冲上去将豹子赶开,即使如此,地上也躺了两个一动不动的小孩,不说丧命至少也是受了重伤。
“卉儿姐姐,我们去帮忙吧。”见到这个情景,王凌飞早已按耐不住。
唐卉儿在心中权衡着双方的力量对比,他们两人都学了斗气,虽然连初级战士都算不上,但合力对付一只豹子应该问题不大,而且这段时间他们在路上也遇到过一些野兽,都成功地将其击退了。
于是唐卉儿朝王凌飞使了个小心的眼色,两人同时朝豹子冲了过去。
那些小孩听见声响纷纷朝这边张望,豹子也大吼一声掉转方向冲了过来。
眼见豹子一跃而起朝他们扑了过来,唐卉儿大声提醒道:“凌飞,闪开。”
两人很有默契地一左一右同时倒地一滚,避开了豹子的扑杀。就地滚了两圈之后,脚一撑地止住身形,双腿发力同时朝着豹子冲了过来,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瞬息之间完成,看得那几个小孩目瞪口呆。王凌飞和唐卉儿虽然斗气不怎么样,可毕竟还是学过几年,有基础和没基础的一眼就能瞧出。
豹子扑空之后愤怒地咆哮一声,又冲向了唐卉儿。
“噗哧”豹子的利爪划破了唐卉儿手臂,唐卉儿的匕首也割破了豹子的前腿。王凌飞跟在豹子身后,瞅准时机在它腰上划了一刀,虽然武器没有完全捅进去,可从轩辕焕手中夺来的弑逆狂刀轻易地刺破豹子的毛皮,留下了一个半寸来长的伤口。
豹子痛得仰天怒吼一声,退后了几步。它的两处伤口都只是小伤,但被王凌飞划开的伤口处有一缕死亡斗气在腐蚀着皮肉,这缕死亡斗气是弑逆狂刀上自带的,王凌飞还没有释放出斗气的实力。由于是被动地释放出来,因此这缕斗气并不强,但也足以痛得豹子嗷嗷直叫。
豹子愤怒地瞪着王凌飞,对他手上的黑色小刀心存畏惧,肚子上的剧痛隐隐传来,最终它选择了逃走。
“它要跑了,大家拦住它。”唐卉儿第一时间察觉出豹子的企图,大声对那几个小孩喊道。
这几个小孩原本不是豹子的对手,只是出于自卫才拿起木棍进行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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