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调皮,呵呵,这点和你很像,以至于我经常把你误当成我的亲弟弟了……”
喝下去的药慢慢起效了,腹中的疼痛也慢慢的减弱了,王凌飞昏昏沉沉地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发现王凌飞没有了动静,唐卉儿停下了自己的故事,又替王凌飞掖了掖被子,然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四周一片寂静,唐卉儿努力地想让自己入睡,却怎么也止不住心里对亲人的思念,眼角处悄无声息地滑过一滴晶莹的泪珠。
“四魂之体,这个女娃儿是四魂之体……”一个熟悉的女声又在唐卉儿耳边响起,那刺耳又沙哑的声音如同一根根尖锐无比的细针狠狠地插入唐卉儿的心窝,“她多了一条煞魂……煞魂……是不祥之人……凡是与他亲密的人都会受到诅咒……”
唐卉儿痛苦地紧紧闭上眼睛,豆大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从眼中滴落下来,她一双白嫩的小手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整个身子因痛苦而蜷缩在一起,将脑袋深深的埋入两腿之间,全身都不停地颤栗着。
一灯如豆,昏黄的光晕撒满了整个房间,照亮了忍着疼痛正熟睡的王凌飞,也照亮了被痛苦折磨得瑟瑟发抖的唐卉儿。
不知过了多久,熟睡的王凌飞惊叫着醒来,他做噩梦了,梦见夫人和古侍卫长两人的头颅在飘在空中,围着他打转。
哭得眼睛红肿的唐卉儿腰杆一挺坐了起来,一把擦去眼中的泪花,俯身安慰着王凌飞,待他情绪稳定了,又盛来一碗汤药小心地喂他喝下去,然后打起精神给王凌飞讲着故事哄他睡觉……整个晚上这样折腾了五六次,唐卉儿几乎一夜都没睡着。
第二天上午,日晒三杆时他们两人才起来,王凌飞体内的毒晚上发作得厉害,但到了早上却不怎么痛了,于是乎被剧痛与噩梦折磨了一晚上的王凌飞和唐卉儿在凌晨时分才睡了个好觉。
等两人起来打开房门,门外已经站满了等待他们的村民。
“你们俩睡得还好吧。”石爷爷捋着胡子说道。
“看你们俩这么黑的眼圈,昨晚一定没睡好吧,是不是晚上又痛起来了。”田大婶关切地问道。
“这是我们准备的早饭,快点吃了吧。”另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大婶端着两碗粥对他们说。
……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个不停。
在众人的关心下,王凌飞两人终于吃完了早饭,准备收拾行李。
“卉儿,我这里又十五个南瓜饼和二十个煮鸡蛋,今早我刚做好的,你们路上带着吃啊,我包好了要你秦叔叔帮你们背着就是的。”一个大妈拿着一个荷叶包成的包裹放在桌子上。
“姐姐,这是我妈给我做的护身符,你戴上可以保护你一路平安。”一个小女孩递上一个小小的布片做成的护身符稚气未脱地说道。
“这是两双长筒袜,山里蚊虫多,扎人的植物也很多,脚踝处最容易被扎到叮到了,你们穿上吧。”
……
村民们将送他们的各式各样的东西堆满了桌子,弄得唐卉儿和王凌飞心里暖乎乎的。
“我说啊,你们塞这么多东西还怎么赶路啊。”秦向前在一旁无奈地说道。
“我替他们背,爸,你就让我一起去吧。”秦大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说道。
“胡闹,”秦向前瞪了儿子一眼,“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有我和你二杠哥去就可以了。”
秦大顿时耷拉着脑袋萎靡不振了起来。
“这些东西我来背吧,收拾好东西早点动身。”二杠子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一个包袱,再用力地扎紧背在背上,“我和向前哥一起带你们去流午镇,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凌飞,卉儿,我们启程吧。”秦向前拍着两人的肩膀说道。
“好。”
村民们簇拥着将他们送到了村口,才依依不舍地跟他们道别。
“孩子,解了毒记得回秦家村,我们全村村民随时欢迎你们。”最后石爷爷紧紧握着王凌飞和唐卉儿的手,那长满了皱纹的干瘦手掌在两人的手背上拍了又拍。
王凌飞和唐卉儿眼中闪着泪光离开了村子,对身后的村民们说道:“解了毒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唐卉儿身上背了个小包袱,里面放的是她和王凌飞的一些换洗衣服;二杠子左肩的包袱里放的是村民们送给王凌飞两人的东西,右肩一个大包袱里面装的是几张虎皮和熊皮,是他们拿到流午镇去卖的;秦向前身上背的包袱最大,里面是腌好的野味,也是去卖的;而年纪最小又身中剧痛的王凌飞则什么都没背,但却是走得最慢。
一路上走走停停,秦向前和二杠子将找食物、找水源的任务全都包了,遇到了一些野兽也被他们两轻易的杀死或者赶跑,可原本三天就能到达流午镇的他们足足花了五天才到,因为每到晚上王凌飞不但体内的毒就会发作,而且还会做恶梦,整晚整晚的睡不着,于是乎白天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几天下来,王凌飞因为疼痛和缺少睡眠而变得面色苍白、眼圈乌黑,最后秦向前和二杠子不得不两人轮流背着王凌飞赶路,才终于在第五天赶到了目的地:流午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