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远远超出了何牛的能力之外。
此消彼长，何牛已经没有了杀死重阳的可能，而一旦何牛死亡，重阳将彻底摆脱命运束缚，无根无尘，永远脱离六道轮回，他的禁道不受规则制约，最终将祸害世界，伤害不可弥补。
重阳，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间，他将制造更多的罪孽深重。
何牛仰面躺在冰冷的地面，浮云在身边游走，他的眼皮沉重万分，意识越来越模糊，唯有一个执念残留脑海：
师傅，大错已铸，弟子真的好悔啊……
不知过了多久，双眼慢慢地睁开，一道刺眼的阳光直射眼眸，狄天雷眯着眼睛，举起手掌遮了遮阳光。
嗯？这是哪里？狄天雷睁开双眼看到晴朗的蓝天白云，闭眼太久，一下子觉得眼睛有点刺痛，泪水止不住湿润了出来，这才觉得舒服适应了环境。
我这是在哪？狄天雷仰卧想要坐起来，右手肘部朝身子底下按下去，想借力坐起。
孰不料，肘部居然顶空了，身体朝右侧一个侧翻，居然腾空朝下方坠落。
狄天雷瞬间惊得魂飞魄散，他刚才躺的位置，居然是楼顶的边缘，刚才手肘一个顶空，整个身子唰地就要摔了下去。
而这里竟然是八层楼的高度，狄天雷从迷迷糊糊到身躯坠落，全身神经绷紧，左手在侧翻的瞬间狠狠地扣住墙壁边缘。
但无奈墙壁边缘无法借力，身体坠落得过于突然，体重冲量太大，左手只滑了一下就已经脱手，整个身子轮空就摔了下去。
狄天雷在半空中疯狂地张舞着手脚，突然手臂抓住一个突出来的窗台，身体猛地甩撞了过去，狠狠地撞在窗户上，总算缓和了一下掉落的势头。
但窗户紧闭根本没有着力的抓手，狄天雷撞得头晕脑胀的，双手一滑又继续坠落。
完了！狄天雷面朝下，感觉自己的身体重重地摔了下去，这种感觉，好像梦里经历过无数次，
突然狄天雷瞪大了眼睛，他看到在他掉落的下方地板，躺着一具扭曲的尸体。
那是程隆立！市府坠楼案的死者程隆立！
程隆立脖子扭断，后脑开花，但面容完整，咧着嘴角，看着狄天雷微笑着。
狄天雷看到尸体越来越近，来不及任何的反应就撞到了地面。
“噗通！”
“嗯？”那种摔得粉身碎骨的撞击感并没有来临，狄天雷只感觉自己已经落了地，但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痛苦。
狄天雷疑惑地撑着地面抬起头，发现自己赫然已经身处一个昏暗的山洞之内，几缕昏暗的光线照射进来，空气中一股腐朽的味道。
狄天雷坐了起来，低头一看，马上发现程隆立的尸体就跟自己并排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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