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公交车上一晃一晃的。
我坐在位置上若有所思，张涵坐在旁边依偎着。
嘿嘿，没错了，两年前的张涵，现在可是我的女朋友哦。别看她长得小巧玲珑，内心却是极其坚韧，想两年前第一次见面都没被我的形象吓到，在惊吓的情况下毫不慌乱，还毅然扛起我这么大的块头，我就觉得，这个女汉子，真的很不错。
张涵抬头看我，她说：“天雷，是不是碰到什么棘手的案子了？都十点多了才下班……”
“嗯，是比较麻烦，案子很敏感，而且案情很复杂，没有头绪。”
“哦，是吗？要不和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参详参详。”
我伸了个懒腰，展开胳膊把张涵搂到胸前，说道：
“还是不要了，不好说，案子没破之前，都是要保守秘密的。”
张涵：“没事嘛，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我也是公安局的职工嘛，不怕啦。”
“不是说这个，案情很血腥，一个女孩子不要看那么多。”
“嘻嘻，没事啊，我很重口味的……”
我装作恐惧状：“我怕的就是这个……”
“嘻嘻……”张涵伸手咯吱我。
“小涵，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你看到谁了？”
“钱驹典。”
“钱驹典，就是两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钱驹典，钱医生？”
“对，就是他，他现在当法医了，今天就是他给我们带过来的验尸报告。”
“哦，那你有没有问他两年前的事？”
“抽空问了一下，和你回答差不多。”
“哦，是吗？那真是很奇怪了。”
我盯着张涵，再次问道：“有时候真想不明白，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在我背后。”
“真的说不清楚啊，好像看到的不是一个东西，好像看到了一种感觉，就是很矛盾、很荒诞，就像是我说听见了一个味道，又或者说闻到了一种声音，不可理喻，但我确实是――看到了一种感觉，而那种感觉就是，惊恐、害怕，诸如此类的感觉，视觉上好像一点记忆都没有，如果要去想的话，那时候看见的，就像，就像一块黑色的影子吧，一块黑色的影子附在你背上，很抽象很抽象。”
我摇摇头：“真是够抽象的。”
“是啊，我都表达不清楚，看见一种感觉，呵呵，说起来都没人信，跟玄幻小说似的。”
“亲爱的，我相信你。”
“真的？”
“真的。”
“嘿嘿，赏你一个吻。”
“大庭广众的……”
“管他呢，嘻嘻。”
张涵想了想：“说起来，两年前，第一次见你，你可真够吓人，浑身伤痕，脸上还一大片淤青，警服也是破破烂烂的……”
“不过……”张涵嘻嘻笑了一下，“很有正义感，也很有安全感。”
“你和别的女孩子看法不一样，很多女孩都希望自己的男朋友稳稳定定，从事安全的工作。”
张涵搂着我粗壮的胳膊，“嗯，这个，你会保护好自己的嘛，因为你知道有人担心你嘛，对吧。”
我搂紧张涵，嗯了一下，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市里的公交车总是慢慢悠悠，晃来晃去的，总是很容易惹人睡觉，我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地雷！地雷！醒醒！”一个声音在耳边突然吼了起来。
“嗯？”我疑惑地睁开眼睛，我看到豹子十万火急地在吼我，脸上全是血。
我猛地一个激灵，豹子一边开车一遍对我吼道：“地雷，他妈的快起来！”
我发现我躺在警车的后座上，身上还软绵绵瘫着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我操，居然是老蒙。
老蒙浑身是血，惨不忍睹。
妈的！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和张涵在公交车上么？怎么会在警车上！
“老蒙！你怎么了！”我狂吼起来，“豹子！这他妈的发生了什么事！”
老蒙口中冒着血，颈部青筋暴起，挣扎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砰！”一声枪响，我震了一下忙抬头张望，却看到豹子一手开车，一手伸出窗外向后射击。
我猛地朝车后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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