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看不清刀剑的她,如同一只任由莫以弦牵制的木偶。
二十多名影卫都出手了,与士兵们相互打斗,顿时台阶上已是杀气一片,丝毫没有刚才婚庆时的喜悦,就连那些观礼的王公大臣都不像是要去躲开这次杀戮一般,如同一场戏一般。
莫以弦眼看颜枫宇伸过来的剑光将至,第一反应将夕月拉着飞向另一边……寻到空地,好不容易站稳。
他看了看宫门口又拥进成千上万的士兵,仿佛他们怎么杀也杀不尽。眼看着颜枫宇又过来了,莫以弦又拉起夕月,可这次仿佛有那里不对劲,怎么拉不动夕儿了……
“夕月――”是谁喊了一声。
“夕儿――”不,是谁伤了夕儿……夕儿怎么会流血?
刀光剑影都立即停止,就连台上的雪狐都变了脸色。都看着那蓝衣女子单膝跪地,一手捂胸,发丝在夜色中零乱的夕月,另一只手还紧紧捂在莫以弦的手掌之中。
她明媚的双眸,唇角微咧,那一抹红色耀耀生辉,而她的前方是她吐出的血,鲜红的一口。
只一会儿,夕月才缓缓抬起头来,对上她们正前方一脸不可置信的颜枫宇,他还是那么妖冶魅惑,那么可恶……这个男子此刻的表情为何看起来这么奇怪呢?
他可曾真正地爱过自己呢?他是爱自己的吗?只是他的爱太毁天灭地了,让她无时无刻都在逃开。
心口又涌上一股腥甜。嘴里又无力地吐出她最讨厌的液体,一如当年。呵呵……这药真烈!她擦去嘴边的红色,看着这个她恨了一生的男人,笑了,一如前世,欠他的债,致使他来到红尘,正因为如此才这般折磨她吧!
她的眼睛缓缓撇过,那月光耀眼处,那红衣男子此刻可会想到什么?那台阶上被她扔下的笛子,那般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寒玉笛,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几次要了人命。
缓缓站起,在老哥的搀扶下,缓慢地站起。还不到一炷香的时候,这药的效力就这般厉害了。
她看到了,这里的人都是她熟悉的面孔,只是她……
“老哥……”时间不多了吗,为何说话都这般困难,“老哥……”
她的老哥哭了,为何而哭呢?
“夕儿”莫以弦慌乱地抓住夕月几欲抬起又垂下的手。
“独孤梦――”脑中只剩下他了,他知道药理。他一定知道夕儿是怎么了……夕儿为什么吐出这么多的血?